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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内疚的滋味儿（第2页）

弯腰，顾霄寒一一捡了起来。

这些画，大部分都是画的他。

其余便是她的家人。

他把画他的那些，按照时间顺序一张张在桌子上摆好。

再一一看过去。

男孩儿的脸从孩童的稚嫩，一步一步有了棱角，眼神也变得凌厉，直到最近这一张，俨然有了少年的英姿勃。

单开每一张还觉得平常，然而连在一起，时光荏苒，唯一不变的竟是她的坚持。

顾霄寒的心突然被狠狠攥紧。

脑海里出现的，是只有八岁的她仰起萌嘟嘟的小脸，扬言要每年为他画一幅肖像，一直画到他变成老爷爷为止。

这里的每一张画，她都拿给他看过，还问他要不要独家珍藏起来。

可他怎么说的：就这小学生水平，还想被他收藏，她再好好练练吧。

顾霄寒按在桌沿上的手泛起青筋。

那些被踩上鞋印的画，连带着他的心，都像被她无情的抛在地上。

从来没体会过的内疚，此刻也强烈的占据了他的心。

王妈进来，给他送了杯茶。

见他把画捡了起来，还一张张的整理好，王妈欲言又止。

顾霄寒先开口了：“我问你，昨天沈瑜真的被关在房间里，一天都没吃东西吗？”

“呃……”

王妈刚要说话，便见沈家闻推门进来。

可顾霄寒眸色玄寒，看也没看他：“你只管说出事实，不用担心被炒。

沈家若是迁怒你，顾家可以给你双倍的薪水聘用你！”

王妈早就在沈家干够了：“顾少，你说真的？”

沈家闻：“王妈，你少挑拨离间。

还嫌家里不够乱！”

“三倍的薪水！

你尽管说！”

王妈清清嗓子：“先声明，我可不是因为钱多才说实话。

我只是心疼小瑜。

昨天，太太想让小瑜再画一幅画拿给悠悠小姐参赛，可小瑜手伤了，她没法画。

太太一生气就把她锁在了房间里。

说是她什么时候答应，就什么时候让她出来！”

沈家闻脸色变了：“王妈，你给我出去！

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沈瑜教你这么说的？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