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皱眉,沉默……
他从没怀疑过姜瑄的聪慧,也早就猜到了她会怀疑自己和陛下的关系,更有甚者……
她都没有隐藏过!
这样的问题,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只是……
他注定无法如实回答而已!
如今就连他出身定南侯的事情,都不能宣之于众,更何况是其他?
他是定南侯府的外甥,出身罪臣之家……
怎么可能和陛下再有干系?
更有甚者,就算是定南侯府未曾灭门,未曾获罪,他……
也只能是定南侯的子嗣!
不会再有其他!
这个问题之后,车厢中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是,就连姜瑄都能察觉到,自从她问完这个问题后,容盛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起来……
“容盛,你是不是生气了?”
姜瑄见此,终是忍不住的开口,打破了沉默。
“……生气?为什么?”
容盛闻言抬头,朝姜瑄看去。
“因为我的问题啊!”
姜瑄挠了挠头,一脸歉意的道,“我知道我那个问题挺冒犯的,可是我就是好奇啊,陛下对你的宠爱,真的太过了,我想不光我一个人不能理解,朝堂上下的人都不能理解!”
“所以我才会那么问的,我知道很冒犯甚至是荒唐,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吗……”
说到最后,姜瑄的语气中甚至带了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亲昵……
相处日久,两人早就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甚至有了自己的相处模式,虽然姜瑄依旧忌惮容盛的身份,可是更多的她也习惯了在容盛面前做自己……
至于容盛……
“没什么好生气的!”
就连容盛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对姜瑄的包容和放纵,即便是面对这样敏感的问题,他都未曾生气,“你的怀疑有理有据,我有什么生气的资格?”
陛下对他的盛宠,所有人都不解!
只有她,敢问出来而已!
他要是因此生气,反倒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嘿嘿,我就知道你才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生气!”
姜瑄闻言,当即笑眯眯的应了一声,不过话头一转,又翻起了旧账,“那你之前为什么吓唬我,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
容盛闻言:“……”
他能告诉她,那不是吓唬吗?
“知道我为何独得圣宠的人,确实都死了!”
略一沉吟,容盛终是看着姜瑄,道。
“那我呢?我为什么没死?”
“……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