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伸胳膊一拦,声音不带一星半点温度:“刘夫人,此处是将军府,自有规矩,你若执意胡搅蛮缠,刀剑无眼,届时伤了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守门的两人,闻言按紧佩剑,犀利的目光对准刘氏。
蔡妈妈连拉住刘氏,小声劝:“夫人,这起东西保不齐真能干出来。
咱们得先顾着正事啊。”
到底怕自己吃亏,刘氏吞下这口窝囊气,提腿进了宅子。
花厅内,宋知韵端坐主位,堂下列着上好的茶水。
“那种泼皮无赖,何必处处伺候她。”
云舒一肚子火,撇着嘴抱怨。
知道她在外没讨到好处,宋知韵笑道:“我的茶不是那么容易喝的。
当初他苛待霍铮母子,今又厚颜无耻打上门来,我再当缩头乌龟,岂非让她小看了我,以为这霍府无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何等能耐。”
反正有人撑腰,搞砸了也无伤大雅。
试问她刘氏敢把她如何?
云舒细声道:“您就仗着将军宠您,一阵吃了亏,可别哭鼻子。”
“噤声,”
宋知韵摆正坐姿,“人来了。”
刘氏携蔡婆子慢慢走在后面,不住用眼睛打量四周,孟康雄赳赳走在前头,浑身散着“不好惹”
的气质。
“刘夫人请。”
刘氏越来越近,宋知韵不动如山,坐得稳稳当当,只用眼色示意她就座。
刘氏干停着不动,胸脯大起大落,锐声道:“怪道人人盛传,老大媳妇没大没小,今儿真算见着了。”
她笑得没心没肺:“那以刘夫人所见,节下不请自来,在主人家门外大嚷大叫、极尽撒泼,便是有礼有节了?果真如此,岂止是我,恐怕满京城找不出第二个礼数周全的人了。”
蔡婆子横眉瞪眼道:“我们夫人好赖是你的长辈,长辈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这般伶牙俐齿,怎能管得好偌大家业,白白遭人耻笑!”
云舒回击:“主子讲话,有你什么事!
你争破头皮,这家业也不姓贺!”
“姓不姓贺,又与你一个黄毛丫头什么相干!
反了反了,这年头丫鬟婢子都能挺腰子对主子出言不逊了,大公子辛辛苦苦打拼的基业,迟早败坏在你们手里!”
蔡婆子倚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