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吃的东西都是吃一次就不吃了。
白苗和蓝月都觉得生这种事情很丢人,不想要别人的怜悯和同情。
他们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后,有的人会害怕而疏远他们。
也担心对孩子们影响不好。
白苗的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
白珍这些天已经在网上做了很多功课,她第一时间就翻看了电子的检测报告,现爸爸的肿瘤基因对特效药并不敏感,这让她很沮丧。
可能接下来就只能选择保守治疗或者接受化疗。
他检测报告里显示对于化疗药物会有一定的敏感度。
妹妹为了等着检测报告,她的假期也是一延再延,之前白梅也和检测公司打了好几次电话催结果,还提到太拖拉,耽误别人的时间。
而且她这样休假,一天要扣8oo元左右。
白珍觉得妹妹这个话是说给她听的。
在他们眼里可能觉得自己的工作是销售工作,相对自由,不像他们坐办公室的会这么介意得失。
她的工作,不在公司也可以办。
线上或电话沟通就可以,成交一单,可能有时候几个月的开销就够了。
不要在金钱面前考验人性和亲情。
平时看上去表面一团和气,真正生事情,博弈的就是几个家庭而不是几个人。
白梅看到检测结果出来就准备定回北京的票,他们一家也在商量让爸爸先出院,回家休息几天,在家里会睡得好一些。
这些天在医院,他睡得并不好,而且心理压力也大,他惴惴不安自己的病情和未来的迷茫。
回家有利于他的情绪稳定和病情。
姐妹俩和医生商量后,医生也同意他们办理出院。
白苗的住院用的主要都是社保内用药,住了两周总共花了一万多,社保大部分都报销了,自费了12oo元左右。
白梅主动和姐姐算了下住院期间的费用,两人做了平摊。
白珍也和她商量,爸爸出院后何去何从。
她的建议是去大医院做治疗,怎样也要努力一下生的希望。
这样未来没有遗憾。
妹妹表示不反对,但是她也不积极。
蓝月的态度是他只有两个月不到的生命,还能治好吗?不要劳民伤财最后人走了,留下一堆债务。
白珍觉得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达,只要有希望都要试试,不然以后留下遗憾。
她和高兴现就他们俩比较积极主张尝试治疗。
其他人都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白珍问了白梅有没有联系好北京的医院,白梅说没有,他们约不到。
白珍却认为他们没有认真去约。
蓝月就在旁边说,你妹妹他们那么忙,在北京也没有什么人脉,没有认识什么大人物,怎么能约到好医院?如果能去深圳治疗也不错,离老家又近。
前几天她试探过白苗,如果能去北京或者深圳治疗,他是否愿意,白苗表示愿意。
白珍听到她们俩这么说,心里也心知肚明,她们都觉得爸爸是个负担,如果爸爸留在当地治疗,她们姐妹俩都要时不时请假回来照顾,蓝月一直认为她还要照顾外甥忙不过来。
而如果让白苗去北京,全家都跑过去也不现实。
白珍的经济条件看上去似乎比较好,她们的意思就是如果要治疗,她们不反对去深圳。
白珍心里有些凉薄。
爸爸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现在积劳成疾,退休后还没过上几年好日子就患上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