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岚想起过往,虽有愧有疚,但心思复杂,又总藏一分生气。
她冷道:“我信你么?怕是离开古墓,便嫌我麻烦,自个拍拍屁股走了。”
林尘道:“这次不会了。”
云清岚冷“哼”
一声,心中却道:“你舍我而去是恩情两清,但让我心里难受,我总也有气在身。
我偏生你气。
但说回来,你也有理,你也可生我的气。
但我才不理你。”
女人若处处讲理,便不是女人了。
两人皆是沉默,望着灯火,半响后,云清岚坦白说道:“你那日离去,我心中好生难受,我旧伤难好,修为用不了半分,本想与你一起,好有个照应。
我便想纵使恩情两清,你我又有什么理由,非不可同行呢?谁知你早早醒来离去,当时我也醒了,只是我也生气,不肯叫住你,你也不回来。”
林尘心道:“云前辈竟因我而难受?那日我尽是想恩情两清,好不再有瓜葛,实没料到,还有此中曲折。”
解释道:“那日离去,我是觉你伤势不出几日定能好转,不想多欠恩情。”
他又问道:“云前辈,冒昧一问,你到底是何伤势?”
若旁人相问,云清岚决计不说。
但与林尘历经生死,两人虽心有芥蒂,但再说是浅浅之交,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了。
云清岚道:“伤及丹田,若无妙药,难以自愈。”
林尘大觉愧疚,想道:“如此伤势,我偏舍她而去,生气也属正常。”
道歉道:“云前辈,先前行事确是我不妥。
我若知你伤重至此,绝不会舍你而去。”
云清岚侧头看向别处,鼻子一酸,心中感受复杂,本林尘并无过错,但听他真挚道歉,云清岚感动之余,又生起一股委屈。
云清岚柔柔道:“我原谅你了,你以后不许再舍我而去。”
说罢,又觉话中带有歧义,脸色一红。
修整半个时辰,两人再踏行程。
林尘将云清岚扶起,肩并肩而行。
林尘临走之时,特意将油灯熄灭,挂回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