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儿这才低着头，满脸害怕道：“是前几日奴婢不给公子支钱，被公子教训的。”
“公子还说，要把奴婢卖到勾栏。”
“公子打奴婢都是为奴婢好，奴婢确实该打。”
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林巧儿又补充了一句。
苏青微微一愣。
他记忆里林巧儿是原主的母亲在路边捡到的孤儿，被苏母订为原主的童养媳。
说是童养媳，在原主眼中林巧儿和丫鬟就没什么差别。
随着苏府败落，家仆四散，只剩林巧儿一个人愿意陪着苏青。
可原主却是个二世祖，不仅不想着重振家业，反而每天喝得烂醉，动辄殴打林巧儿。
在不久前苏青害了一场大病，才让自己鸠占鹊巢。
原主真是畜生。
对这么好一个姑娘也下得去手。
望着这林巧儿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苏青满怀歉意：“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
闻言，林巧儿却更加恐惧。
“奴婢错了，公子别把奴婢卖勾栏，公子怎么打奴婢都行。”
“求公子再给奴婢一些时间，奴婢不管去借去偷都一定给公子弄来好吃的。”
在林巧儿的记忆里公子说出这种话就是要把她卖到勾栏。
前几次她都因为无钱买肉迎来一顿毒打。
公子这次一定也是因为不满意菜粥生气了。
“谁说要把你卖勾栏了？”
苏青哭笑不得。
“公子难道不是最讨厌喝菜粥吗？”
林巧儿依旧害怕。
苏青端起菜粥一饮而尽。
野菜的苦味和糠米磕牙的口感让苏青有一种吃猪食的感觉。
但为了宽慰林巧儿，苏青还是强颜欢笑道：“谁说一定要吃肉，野菜粥也很甘甜啊。”
“真的吗？”
林巧儿不可思议的望着苏青。
她以前给公子送的伙食稍不如意都会被一顿毒打。
公子难道真的变了？
“当然。”
“而且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打你，你不要再害怕了。”
苏青手轻轻放在林巧儿头上。
忽如其来的温柔让林巧儿不知所措，可眼中的光芒很快就黯淡下去。
“奴婢的命都是苏家的，别无所求。”
“打奴婢其实没什么，只要公子以后不打那么重就行了。”
“奴婢只求能一直陪在公子身边就行，只是奴婢恐怕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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