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正如刘教授所说,在这里,服装便把人进行了很好的区分——那些是搞艺术的,哪些是买画的,哪些是中间商,基本上一眼就看得出来。
好在没等多久,开幕式便正式开始了。
主持人是位包着头巾的姑娘,白袍老人也在,他们的声音将人吸引至心脏处。
紧接着,便像朱茗以前参观过的画展那样,开始了冗长的主持人介绍、画廊主致辞、嘉宾代表致辞、参展画家代表发言。
刘教授不是画家代表,只是在介绍过程中站出来冲大伙儿、冲摄像机挥了挥手,但看得出她对这些作品很感兴趣,而且这应该也是一个她难得愿意跟身边的人多交流交流的场合。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这个时间不算长,但也着实不短。
紧接着便是白袍老人、嘉宾一起在画廊内走动着,和参展画家就画作内涵进行交流。
即便听不明白,朱茗也是想一起跟过去看看的,但是这时她注意到那颗大心脏旁边的墙上,正展出着一幅她很感兴趣的画。
她兀自走了过去,果不其然是一幅裸身的男子像。
比起朱茗喜欢的类型,画中的男人略显纤瘦。
他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不着寸缕地侧卧在一只黑皮沙发上,眼中满是戏弄挑逗。
刺眼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他身上,温暖又圣洁。
即便不符合朱茗的审美,她也看得出这画家画工了得,在观察下肢走向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快把下肢的画法悟出来了。
然后她看向画下的标识,想瞅瞅这是谁的人生……
打扰了,刘教授的。
*
怪不得那画里的窗子朱茗看着那么眼熟呢,在刘教授工作室看到过。
再扭头一看,大部队已经走远了,无人在意她,倒是个打电话的好时机。
朱茗看也没看陈盛的未接来电,因为觉得给刚分手的前男友打电话很尴尬,于是就只打给了林禹成。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禹成哥?”
“嗯。
你的账号应该已经被封了。”
林禹成的声音比平时听着要商务,像是还没从工作状态出来,“这种属于有组织的恶意举报,你试着申诉一下,短的话5到7天能放出来,长的话就……先申诉再说吧。”
“啊,好的,我早上起来没顾得上,等下我看看。”
“嗯,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林禹成说着自己又补了一句,“你忙你的,网上那些消息,暂时先不要去看。”
但是越是这么说,朱茗越是心痒痒:“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现在应该基本没事了。
我也不是很确定,你先别看吧。”
“到底怎么了?”
“真没事——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林禹成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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