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锦一咽唾沫,“明白了。
只……表兄,你好吗?”
表嫂在表兄心中多重要,他再清楚过。
杀妻仇难报,仇完好无损地在他面前,曾那骄傲世子,生生吞下血泪,持南陵,将儿子教养得那般好。
季璟川停下脚步,一双晕染了笑意睛遥遥凝望前头庭院中,叹道,“再好过。”
晏文锦随着他视线而去,庭院中两一坐一站,梨花带雨段雅正抱着青黛啜泣,“小七姐姐……”
注意到他视线,青黛抬起手,“好久见,表弟。”
晏文锦动作滞涩地转头去看季璟川,谁知一见到青黛,视线就跟黏在家身上似。
原位真表嫂。
好好好。
他算明白了。
什叫“终得圆”
,什叫“再好过”
。
难怪今穿了官袍,束了,原了上朝,孔雀开屏,顽石遇。
青黛拍拍段雅肩,“皇上了,别哭了。”
段雅仰头看她,跟十年前抱着她大摇晃小姑娘重合,“小七姐姐,你真原谅了吗?”
“傻姑娘。
错你。”
段雅抹泪,“传闻略耳闻,哥哥他……”
“若他真反了,你当如何?”
接话晏文锦,他坐到另一条石凳上看她。
她咬,直至红得滴出血,她才道,“真逆反重罪,诛九族臣妾也无怨无悔。”
晏文锦叹气,“你入宫,九族哪里轮得到你。”
他与季璟川一对视,试探着出声,“你想过出宫吗?”
段雅拭泪手停,敢置信地看他。
到了晚间出宫时,季璟川与青黛像寻常夫妻般两手交握,漫步在宫道石子路上。
季璟川一会儿瞧瞧青黛脸,又一会儿看看两手,说话,中无尽悦蔓延开。
青黛仰头看天,天光下恢宏皇城,“等段序一死,要痛痛快快地大摆宴席,吃他五天五夜流水席!
和小伍小他们大醉一场!
再好好陪陪子苓,教他箭术!
嗯,习字?恐怕得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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