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当年去过的地方
再走一遭……
“怕是要让哥哥失望了。”
邓飞理解错了,他觉得是吕布对大宋有些憧憬,不禁冷笑了一下:“俺想说大宋比之辽国要好些,却也是不知从何说起。”
吕布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邓飞:“此言何意?”
邓飞叹了口气:“哥哥,非是俺要说大宋不好,实在是如今世道艰难,小弟我游走江湖多年,什么都见识过了,哥哥可知南方有一名目叫花石纲?”
邓飞停下来似是想起什么摇摇头,喝了口酒续道:“当今官家喜好奇花异石,因此派了官员去南方搜罗。
哼哼,若是正常寻找押运也便罢了,偏偏那官儿也是个该死的,看谁家有石头长得奇特就上门贴一黄条,称为贡品,若是有敢违抗不交者,则以大不敬之罪处罚之,罚钱算是最轻的,有那没甚靠山家中又有钱的,吃他们拿去狱里,一番手段下来保准把人家里的钱财榨干。
有的石头生的高大,船行至桥梁处不得过,他们竟拆毁桥梁,凿坏城郭,直让百姓叫苦连天。
这种事,小弟在南方一年多没少见到。”
“竟是如此?”
吕布听得有些发愣,这大宋官家的喜好真让人无法理解。
嗯?等等,某记得灵帝好像还在宫中建造市场,让太监和宫女在皇宫中扮商贩吆喝买卖来着……
这当皇帝的爱好都如此另类吗?!
邓飞大约是想起了什么难受的事情,抱起酒坛子“吨吨吨”
灌了一通,打了個酒嗝,有些大舌头的说:“哥……哥哥,我和你说,不光南方凄惨至此。
我老家的那些庄客也和这里的差不多,甚是可怜,税务繁重不说,徭役还多,好多人活不下去都去落草了,哼哼,都和我一样,落草了……嗝~”
“吨吨吨”
又灌了一通酒:“但是那汴京是真奢华,天下没有比汴京再……再繁……华的地方了。
嗝~我邓飞,虽是个粗人,但是,但是我看的出,官家这是拿大宋其他地方在供养汴京,我是没甚学识,但是我……不傻!”
“不……傻。”
吕布看着邓飞将自己灌醉倒在地上,叹了口气,怔怔的看着火焰有些出神,过了半晌起身往火盆里添了把柴火,回自己的房间看书去了。
……
翌日。
晨光扫去黑夜的阴霾,早起的鸟儿飞到枝头上找着比它们更早醒来的虫儿,充满肉感的幼虫是它们最爱的餐食。
吕布放下读了一晚的《三国志》,伸了个懒腰,拿起长矛走了出去。
一晚没睡对他现在而言并不是多严重的大事,这身体还年轻,熬得住夜,那每日的习练就不能停下。
须知,练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一直习练了大半个时辰,吕布停下手来,看向了端着锅走来的邓飞和拿着盆碗的拔里海里,许是宿醉的缘故,邓飞的脸色有些差,精神也有些萎靡。
“邓飞兄弟,海里兄弟,怎不多睡一会儿?”
吕布擦了擦汗问。
拔里海里豪气的一笑:“些许酒水,睡一觉就没事了。”
邓飞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让哥哥见笑了,吃点东西吧。”
吕布走过来,找地方坐了,邓飞将锅放下,拔里海里分了碗筷,将带来的胡饼和烤肉分了,三人盛了粥就这么唏哩呼噜的吃起来。
“首领,昨夜邓飞兄弟说你找俺,可有要事?”
拔里海里撕咬着烤肉含糊不清的问道。
吕布喝了口粥,咽下口中的胡饼:“对,昨夜大伙都高兴,某就想今天再说,免得扰了兴致。”
看两人点头,吕布问道:“某看拔里兄弟常背硬弓,想必骑射功夫不错吧?”
拔里海里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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