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牵着赤兔再次踏入陈老汉家的院子时,见到那个老人站在正屋门口,手扶着门框正朝外张望着,见到吕布等人进来,不由迎了上来:“后生,外面可生了何事?”
“陈叔?”
吕布还未答话,就听身后跟着的奚胜叫了一声,从吕布身后闪了出来,两步走到近前一把抓着他手腕道:“万幸您老安康。”
陈老汉闻言仔细打量了奚胜一番,吃惊道:“是你这后生,怎生你会在此?”
奚胜面露苦涩:“此事说来话长。”
“快些进来说。”
陈老汉连忙拉着奚胜往屋里走。
吕布示意一眼马灵,这个弟子也没让他失望,当下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屋子,吕布自己则是先将赤兔带进畜棚安顿好。
正准备进屋,就听一阵马蹄声穿来,一声煞气的縻貹当先走了进来,漆黑一片中,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吕寨主却是先回来了,今晚一通好杀,当真是爽快。”
阮小七在后面苦笑一声,抱怨道:“縻貹兄弟冲的太快了,他是爽快了,俺一晚上忙活只捞到两个,这却不是跑去打渔走了岔道,进了一汪死水,屁都没捞到一个。”
縻貹嘿嘿一笑:“下次让小七哥哥你先就是,今晚当俺欠你的。”
吕布一旁拍了阮小七:“你个水里的龙王,在6上和这黑熊较劲作甚。”
阮小七摸摸脑袋:“也是,俺下次还是只在水里的好,这6上实在抢不到猎物,急得人心焦。”
几人边说着边安顿战马,还未完事,邓飞与潘忠也带着护卫走了进来,一见这许多人在场,不由感叹道:“看来我等却是最慢的。”
吕布看了他二人一眼:“可有遇到麻烦?”
邓飞摇摇头:“未曾,就是碰着一都头,却不是甚奢遮人物,吃潘忠兄弟一枪捅死了,还有個骑着马的撮鸟吃下面一飞斧劈死,白得一匹马。”
众人听闻,看向后面,果然有个喽啰手里还拽着缰绳牵着匹空马。
“这却是运气好。”
阮小七笑着道:“潘忠哥哥也是武艺好,一都头说杀就杀了。”
潘忠在后面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不算什么,到是碰到几个妇人活着,却趁俺们不注意自尽死了。”
阮小七与縻貹对视一眼,也是收了笑容道:“俺们这边也是如此,这一路上没见着有活人。”
吕布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朝正屋走去:“且先进屋内再说吧。”
一众人点点头,当下护卫回到屋里收拾安歇,几个头领则是冒着雨去了正屋。
屋内,昏黄的烛火正在跳动着,时不时出“噼啪”
地声响,陈老汉面色阴郁地坐在位置上,脸上两行浊泪滑过沟壑,又被他抬起袖子擦掉。
“怎生还有官军在此,你这厮是谁?”
吕布等人方一进来,后面縻貹等人看到坐在一旁穿着官军服饰的奚胜顿时吃了一惊,纷纷将刀枪亮了出来。
奚胜见状苦笑一声,暗忖今晚怕是要三次讲自己的故事了。
还是马灵在一旁摆摆手道:“各位哥哥先将兵器收起来,这是奚胜兄弟,不是什么恶人,今晚这官军来屠村他本欲阻止,不料被上官绑起来要事成后斩示众,却是被师父给救下来了,况且他和陈老丈也认识。”
縻貹等人看着吕布,见自家哥哥点头,这才纷纷收起兵刃,将兵器擦干后,也未收到袋里,找了个地方放了,随即纷纷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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