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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珞忽然抬起头,冷笑道:「他还说,我这人又刻薄又寡廉鲜廉耻,脾气又暴躁,心肠还很狠毒,连自己的弟弟也要出卖,对不对?」
话虽然不一样,意思却差不多,男子不是善于作伪的人,只能闷不吭声。
青珞的手一个劲儿地哆嗦,忽然把湖蓝衣裳狠狠往地上一扔。
男子讶然道:「你不是很喜欢这衣裳么?为什么又扔?」
「我愿意开心!
」青珞犹不解恨,走上去在那衣裳上头狠狠踩踏几脚。
男子只觉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叹了口气,道:「反正东西是你的,你爱怎样我也管不着。
咱们快走吧。
」
青珞就着袖子往脸上一抹,道:「我若不肯走,你是不是又要用你那什么擒拿手,随便一抓一扔,把我扔上马背?」
男子道:「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别让我为难。
」
青珞低头想了想,道:「我不为难你,但我有个要求,你总要应了我才行。
」
「只要我能做到的。
」
青珞扬起下巴:「马我是不会骑,我要一辆马车。
」
男子沉吟道:「马车走的太慢,还是马快一些,你若不会骑,就跟我共乘一骑。
」
「两个男人挤在一匹马上,搂搂抱抱需不好看,让人笑作不知廉耻。
」
他话一说,男子就「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青珞白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在笑什么,你是说,这年头真奇怪,连小倌也懂得廉耻。
没办法,虽然我是个寡廉鲜耻之人,但是咱们两个之中,总要有一个懂得廉耻,才不至于被指摘,对不对?」
男子真是怕了他这一张利嘴,道:「好,都依你就是。
」
马车里只比马背上舒服一点。
因为男子急着赶路,所以辞退了车把式,自己亲自驾马。
把个套车的马当作千里马来赶,那还能好得了?
青珞坐在车上,一会儿倒向东边,一会儿倒在西边,再一会儿又往南边倒去。
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车篷被颠簸得咯吱咯吱响,仿佛随时就会散架。
「喂,喂喂!
停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