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反应过来以后,立刻脸色也变得差不多难看。
“你是说?“安鲤看着许,直接先是下意识否认:“不可能!
“但又马上接道:“是你哥告诉他的?那他怎么样了?
“不可能是姜潜。”
许盯着安鲤,“要说他早说了。
“那是谁?小芸?“安鲤马上摇头,“那绝对不可能!
你是不是误会了?
“可能是因为小朵。
“许少卿声音还算沉稳,但他的指尖用力抠着桌子边,安鲤看到他大指的指尖皮肤发皱,指甲发白,边缘锯齿般坑坑洼洼,指甲里还有血迹。
安鲤看着心疼,握着他的手不让他抠了。
许少卿神情冷漠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说:“你知道她现在的症状,说什么话都有可能。
那我爸天天在那住,听到什么,就相信了。
也很有可能。”
.....都只是可能?“安鲤说,“既然都只是可能,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是不是太敏感了自己吓唬自己?”
许少卿眼神凌厉起来。
“我肯定.….我肯定!
我都说了确定了他知道。
你他妈觉得我是随便妄想然后逗你玩呢?”
安鲤:“......."
安鲤能看出许少卿焦躁无比,只是一直在克制罢了。
现在和他争辩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安鲤问到另一个关心的重点:“那现在你爸爸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
许少卿说,“反正还没死。
安鲤:“你别胡说八道!
…
“不是他就是我.……
许少卿不知道想到什么,手指用力报了下桌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安鲤再一次握住他的手:“如果老人真知道了的话,那你就散开了和他说说吧。
毕竟是亲父子。
听到这种天真愚蠢的话,许少卿再也压不住火了:“你闭嘴!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我以前怎么过来的,我这十年又是怎么过的吗?我真是求求你别再自以为是乱出主意了。
要他妈的不是你,我根本就不能…
对,没有这个人,一切照旧,根本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那现在,自己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儿?
在这个逼倒霉的破房子里面对这个灾星。
我干嘛来了。
脑子里空白了,就开车过来了。
可再跟安鲤掰扯那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