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纸糊的,一淋雨,恐怕都得当场烂在雨里。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有几分不对。
【下雨时,请不要和祠堂内的任何人说话,也不要走在没有屋檐遮挡的地方。
】
顾念和他说过,考试中的每一条规则,都有它的含义,都是来考验学员的机关。
规则更不会被浪费,基本每一条都会被学员撞上。
按照他的厄运能力,基本是每一条都会遇上。
但此刻走廊中却一个人或者恶灵质都没有,这条规则要怎么触?
规则会这么宽宏大度地放过他,怎么可能。
除非,那些东西还没到,或者,还没到触的时候。
但在雨结束之前,他们一定会出现在他眼前。
四人此刻正站在一个走廊的十字路口,前后左右各有通道,但可以不淋雨到达某个房间里的,除了通往祭堂那条,便只剩下到达祭堂右边一间矮房的路。
那个房间相比于其他几个自带院落的庭院,要寒碜许多,灰头土脸地缩在恢宏的祭堂旁边,没有牌匾和飞扬的屋檐翘角,像是一位低眉顺眼的卑微随从。
虞声指着那栋低矮建筑,道:“这附近只有那里可以进去,去吗?”
刘楚逸对顾念刻意避开的回答倒是不以为意,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去祠堂,周围就只能去那间矮房,便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他答应了,顾念俩人更是没有意见,几人立刻走向了那栋房间。
一靠近矮房,不知是不是虞声的错觉,总觉得周围的温度更冷了几分,单薄的身躯不由得打了几个寒战,鸡皮疙瘩布满手臂。
这里的阴气格外重。
给人一股刺入骨髓的寒意。
矮房不仅房梁低,连屋檐也不高,目测只有两米,虞声举起手臂,都可以整个手掌握上檐角。
顾念比虞声要高些,虞声在一旁看,都感觉他一抬头会磕上房顶。
刘楚逸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沾湿贴在木门上。
轻薄的黄纸颤悠悠地晃了晃,很快便如同飘零的秋叶一般,自动掉落下来。
刘楚逸眼中划过几分诧异,又贴了几次,还换了几张符纸试验,均是贴上没一会儿就自行掉落,无一例外。
他们几个昨夜都是用这种方法贴的,除了虞声的符纸被破坏,其他人均好好的粘在门上。
这个房间不对劲。
“嘎吱……”
方阅轻轻一推门,本想试试看有没有被锁住,结果竟轻而易举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