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上的女眷们,只得是闭而不言。
而赵镇安的媳妇则是福一礼,回道:“依着婆母的意思,媳妇也瞅着,香孩儿是赵家玄孙辈的第一人,婆母多心疼几分原是应该的。”
“好,好媳妇……”
有这话,赵家太婆婆心里真高兴了,她笑得合不拢嘴了。
二叔公赵镇安的媳妇乐意了,在后面的赵添禄媳妇赵江氏,可是满满的不高兴了。
只是,她的亲婆母已经应了话,她再是反对了,也不敢开口顶了话。
那是虎了脸,眼中愤愤不平。
待从赵家太婆婆的院子里告辞后,赵江氏对媳妇兼侄女的小江氏说道:“瞧瞧,满府上下的奉养,就是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儿狼……”
“哼,有什么东西,不是巴巴留给了她那个好曾孙?”
赵江氏满脸子怒气,道:“合着咱们府上,都是欠了那一家子的债不成?真是一个偏心眼没救的死老太婆……”
小江氏听着姑姑婆母的话,微低了头,那是抽动了一下嘴角,心里头怨着这位长辈啥话都敢往外讲。
要是万一……惹上了事非关司,还不是给相公洪贵添了大麻烦吗?
谁让小江氏是小辈呢,长辈犯错,她是绝对会被迁连的。
“姑母,赵府缺什么,也不缺了曾祖母的那点子东西。
洪贵在衙门里当差,他总得有个好名声。
曾祖母真是偏心眼到底了,相衬着的还是东京城的赵府一系上下,是恩义仁德。”
小江氏知道婆母在意了什么,所以,就是往相公的官声上做文章。
“罢了,看洪贵、洪全的面上,我就大度些,不跟死老太婆计较了。
忍忍,反正无需要忍太久的时间。”
赵江氏捂了捂胸口,抚了心底的那口子恶气,在侄女兼媳妇小江氏的劝阻下,总算是搁平了情绪。
庆元五年,四月初。
赵家太婆婆是在榻上拖了许久,拖到了见得她的曾孙子赵洪英一家。
许是没什么遗憾了,聊聊几日后,就是闭上了眼睛,与世长辞。
赵府上,自然得办了丧事。
赵洪英更是拿出了积攒的一笔积蓄来,想让赵家太婆婆的后事办得更加的风风光光。
对此,杜四喜没什么异议。
说到了底儿,赵家太婆婆的过逝对赵洪英的打击非常大。
如果给赵家婆婆办好了丧事,能让赵洪英好受些,打起了精神来,杜四喜也是乐意见到的。
等到了赵家太婆婆的丧事办得妥当时,二叔公赵镇安是完全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