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京城,咱托托门路关系,你不是和钱龙锡钱大人是故交好友吗?
咱们换个地方任职可好?
那辽东建奴何等凶残悍勇,杀了多少国朝精兵悍将。
别人都不愿去那里,畏之如虎,有的人甚至辞官归乡。
只有你······”
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砰”
的一声,袁崇焕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了桌面上。
看见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夫君,突然发怒,夫人赶紧噤声。
“糊涂,妇人之见。
你当是去集市上买菜呢,拿着圣旨上了金銮殿,还能和皇上讨价还价?
快快不要说了。
我与那山林隐士不同,更与那只会劳碌于案牍之间的文官不同。
我生来就是将才,只是多读了几年圣人之书罢了。
马革裹尸还,战死沙场才是我辈之夙愿。
再者说了,圣旨,就算是中旨,也非同小可,岂同儿戏,哪能我这样的臣子随意更改。
既然皇上下旨召我,而且指定我去辽东赴任,此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推辞圣恩,终老林间,你也知并非我愿。
因此这道圣旨,我有意出山,就只能恭敬接下。
君臣之礼是半点废不得的。
朝中衮衮诸公,因我侥幸打了两场大胜仗,皆言我是辽战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