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在王兄弟的面上,看大爷理你不理,这会儿还当上大爷的上峰,蹬鼻子上脸了。
他正想掀桌子不伺候了,却被一旁的王德顺紧紧握住了手腕,一时间发力不得。
王德顺低声耳语。
“孙老哥,你是昏了头不曾。
那宋氏兄弟,你轻慢就轻慢了。
我想陛下也许就是看中了,宋应星会一些百工之技。
末微本事,只能当个弄臣,一时怠慢,还不回有什么大事。
这袁大人可大大的不同,陛下倚之干城的重臣,平定辽事第一人。
你一个皇帝的家奴鹰犬,也敢给他甩脸子?
得罪袁大人狠了,怕不是穿小鞋那么简单。
听说这个袁大人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主,真捅到到皇帝那里。
皇上也许当成小事,笑笑也就罢了。
可咱指挥使骆大人和指挥同知大人田大人,可不会这么想啊。”
话说到这份上,木头人也被点醒了。
孙麻子一下子就想到了田尔耕那经常笑得灿烂的胖脸,和他的得力手下指挥佥事许显纯。
两人对外人狠,对自己人也狠,那诏狱里冤死的可不止是,外面那些当官的。
想到这里,孙麻子知道厉害了。
来驿站的路上,喝进去驱寒的三两白酒,一下子随着冷汗彻底排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