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减吗?”
女子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怕饿吗?怕火吗?怕痛吗?”
她问。
女子颓然,“都怕……”
“那没救了,我们这位哑奴哥哥喜欢苗条女子。”
她拉着哑奴就往内堂而去,哑奴佯装生气地瞪她一眼,她却笑得灿烂,小声说道:“想不到我们哑奴也有人一见钟情呢!
嫌我坏了你的桃花,嗯?”
他无奈一笑,“嫣儿,不要挖苦人,”
他回头看了那女子一眼,打手势道:“她才不想这样的,繁都人迷恋玉音子,前两日不就有一个为了追上玉音子而差些被马踏死的女子吗?”
离开屹罗天都后,他就不再理会她的抗议,一直都叫她“嫣儿”
了。
后院的小方桌上,摆好了粽子和雄黄酒,两个小菜,还有切开的淌着红油的咸鸭蛋,梅子嫣笑道:“这么早就过节吃饭了?我好像还没饿呢。”
“吃完饭,带你去看戏。”
“白蛇传?我讨厌许仙。”
她拿起一个粽子正要剥,却被他轻轻拿过手里,剥开后用线绞成几块落在碗里,再把碗递给她。
她接过碗,埋怨说:“哑奴,别这样,你把我宠坏了,我以后会变成目中无人懒惰成性的刁蛮公主。”
他笑了,眼神无比认真,比划着说:“你眼里不须有旁人,有我就好。”
粽子蘸了砂糖,很甜。
她嚼着口中的粽子,微微地笑了。
夏日清朗,五月的风带着未曾褪尽的余热飒飒吹来,他和她到了繁都听小曲最有名的聆歌清馆去听沈小楼唱戏,今夜演的不是《白蛇传》,而是《汉宫秋》。
沈小楼演的王昭君唱腔悠远绵长余恨无穷,叫好声此起彼伏。
“您须见舞春风嫩柳宫腰瘦,怎下的叫他环佩影摇青冢月,琵琶声断黑江秋……”
演汉皇的老生唱道,神情愤懑,动作功架十足,又招来一阵叫好声。
梅子嫣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叫住上茶的小厮,问道:“这是什么茶?”
“碧螺春啊!”
小厮笑眯眯地乱抛书包,“客官有所不知,上好的碧螺春都由少女采摘回来,然后放在腿上搓成条状,所以据说上好的碧螺春有种少女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