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见状,心中更添几分怜惜,轻轻拍了拍时鸢的手背,以示安慰。
见医士退下后,时鸢却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疑惑:“夫君,你我不是已按照部落习俗结为连理,成为夫妻了吗?为何今日我看众人的反应,好似对此并不知情一般?”
岱钦闻言,心中微微一凛,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轻声解释道:“鸢鸢莫要多想,因你初来乍到之时,羞涩腼腆,不愿过多张扬,故而知晓此事者,仅我部落中亲近一些的族人。”
时鸢听罢,心中虽有疑惑,但此时头脑混沌,精神不济,加之岱钦言辞恳切,神色温柔,她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以示信任。
岱钦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轻轻握住时鸢的手,柔声说道:“鸢鸢,你且放宽心,安心养病,待你身体康复,我自会昭告全族,让你成为我岱钦名正言顺的妻子。”
时鸢轻启朱唇,略带倦意地哼了一声,缓缓闭上双眼。
确该昭告全族,不然谁知他日会不会有第二个娜仁出现。
她可不想日后天天面对这样的事情,与别的女子为了同一个男子争风吃醋。
岱钦深深的看了一眼时鸢,见她闭目,神情才有一丝松懈,眸中一抹黑色暗涌。
他不是没想过要与她大婚,向整个草原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只是他既顾及她未恢复记忆,害怕她恢复记忆后会怪他趁人之危。
又想着敖登尚未抓到,且她身份特殊,保不准部落是否还存着有异心之人,他才不愿将她暴露在危险之中。
岱钦伸手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缓缓走到离床榻不远的书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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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一卷书,又放下,腾得又站起身,片刻又坐下,眉头紧蹙,显然是在纠结些什么。
岱钦能察觉得出来时鸢对他已产生几分情愫。
只是不知她对他的眷恋,是因他自称为其夫君的身份,还是因为他这个人。
念及此,他冷哼一声,就算第一种他也要掰成第二种。
随着时间流逝,时鸢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间,她又梦到一些之前梦到的零零碎碎的片段,忽明忽暗,却比往昔更为清晰,宛如亲身经历一般,令人难以分辨虚实。
正当她的眼睑轻轻颤动,似是被梦中所见所感所扰之时,一只大掌轻轻覆上了她的眼帘。
岱钦望着时鸢略显不安的睡颜,心中涌起阵阵怜惜,不知她究竟梦到了何种景象,以至于心绪难平。
时鸢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唤醒,长长的睫毛轻轻扫过岱钦的掌心。
岱钦这才将手移开,低声问道:“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眸,对上岱钦满是关怀的视线,轻嗯一声。
经过这一番沉睡,她头疼之感已大为缓解。
她目光落在岱钦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梦中那些场景太过真实,以至于此刻醒来,她仍有些恍惚,仿佛梦与现实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
岱钦见状,伸出手,在她眼前轻轻晃动,温柔地唤道:“鸢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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