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看着梅丹佐向床边走。
对方走得很慢,每一步落地肩膀都紧张地缩起。
他知道为什么。
动作会牵扯到伤处,让对方承受的痛苦更加剧烈。
就像方才,梅丹佐见到自己是极为高兴的,如果不是任何动作都可能加剧疼痛,对方肯定会做出更“热情”
的迎接。
梅丹佐靠着床柱坐下,希恩面对着他。
“谢谢你来看我。
我很想见你,可现状特殊,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梅丹佐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他的心或许正因为欣喜与紧张砰砰直跳,可他不得不平静。
“我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的‘高傲’了。
它除了让人变得愚蠢、放松警惕之外,简直没有任何好处。
我本想给那个司机一些钱打发他走的,可他不尊敬的话惹恼了我。”
希恩将手握紧成拳,又强迫自己慢慢松开。
就像他当初设想的那样,梅丹佐会因为曾经的残忍与傲慢而倒霉。
“别再说了。
你祖父对这件事怎么看?”
梅丹佐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迅速黯淡了。
“我知道了。
我早该想到的。
有位议员借我受伤这件事提交议案,认为平民变得危险了,全面禁止热武器与限制刀具势在必行。
你不希望它通过,而仍有许多贵族以我祖父的意愿为风向标。
你是为了这个才来看我,对吗?”
希恩坦然地点了点头。
“对于热武器,像从前那样限制或是彻底禁止都无所谓。
可限制刀具,这与老虎声称羚羊会咬伤自己并拔掉它的牙齿一样可笑。
不过,我来更多是为了你。”
梅丹佐微微坐起。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