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
她被男人掐着腰举起来,双脚悬空,没有受力点的惊慌让浅早由衣小腿乱踢。
安室透被她踢了好几脚,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任浅早由衣挣扎到累。
“冷静了?”
金发公安说,“下次别自说自话给人贴标签。”
浅早由衣:哼,那我改在心里骂。
“松手。”
她脚尖踢踢安室透的膝盖,“男女授受不亲,你越界了。”
安室透松开手,浅早由衣落地时踉跄一下,硬是赶在扑到男人胸膛前强行站稳,绝不给他找茬的机会。
女孩子鼻尖动了动,浅早由衣在空气中嗅嗅,控诉邪恶公安:“你用我沐浴露?”
清清爽爽的薄荷香气萦绕在鼻尖,和她身上的气味相同,又有点不一样,染上了属于安室透的气味。
“你公寓的洗衣液也是薄荷香型。”
安室透拎起领口闻了闻,“客房的床单、枕头,都是这个味道。”
“即使我不用,也会染一身。”
他只是描述事实,浅早由衣却不知为何脸有些热。
“这证明我对组织爱得深沉。”
薄荷酒小声嘟囔。
折腾来折腾去,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浅早由衣再怎么不肯面对公寓里多出个人的事实,也得先洗洗睡。
她洗得热气腾腾,把自己丢进香香软软的被窝,眼睛盯着枕头上黑黢黢的手机屏幕。
人生第一次想好好度过的平安夜,被过成了一点都不平安的模样,好想哭。
可恶的公安,讨厌的公安,懂不懂什么叫死缓,她的临终关怀在哪里?
“梳理一下现况。”
浅早由衣抱住枕头,“藤村被公安秘密逮捕,组织不知道他出事。”
现在不知道,以后也很难知道,因为藤村没有代号。
酒厂是真的很残酷,没有代号就是低人一等,哪怕坐上警视厅高级督察的位置也得不到高贵的正式成员的正眼,琴酒的记忆力压根没有藤村这个人。
大哥:藤村失联了?谁是藤村?
失联大概就是死了吧。
琴酒毫不犹豫地将之抛在脑后。
死人是不会被记住的,琴酒甚至不必担心藤村泄露黑衣组织的情报,他直到死都会闭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