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看到那张卡,不禁愣了:这是他为了进图书馆从那位学姐处借来的校园卡,对方所在的大学恰好是那个宗教团体私立的学校。
“这是学姐之前借我的,怎么跑到你那里去了?”
“昨天从你外套口袋里摸到的。
别在意细节,先看看这笔记。”
容墨依言翻开。
看起来似乎是本再平常不过的课堂笔记,然而他翻到某一页,却看见了一副速写。
那是一只大型犬的头部正面画像,是怒吼的模样、露出了尖利的犬齿,那双眼睛比寻常犬类大许多,显得十分突兀。
这只狗容墨前一天才见过,此刻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立刻将本子阖上,转而去翻看扉页上的名字:“这是谁画的?”
“一位‘异教’信徒。
她从前是这所大学的学生,现在是这里的老师。
如果你想在不碰到那只黑犬的前提下搞清楚它的来历,去问这个人最合适不过了。”
“是我疏忽了。
我在图书馆的时候只查找了宗教相关的书籍,并没有从‘教徒’这方面入手。”
容墨有点懊恼:“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这个人?”
“傍晚之后。
但她住在挺偏僻的地方,所以我们得先准备些必要的工具——至少得给你准备点儿什么。
你那小猫似的体格,实在太拖后腿了。”
虽然自家老爹说的话很不留面子,但容墨得承认这是真的;比起屋中的其他两个男人,他在体能上的确差了不少。
至少他也要能够自保、不给其他两个人拖后腿才行,毕竟,这次面对的东西很特别,是一种你只需看见就会有危险的生物。
虽然说他们未必会再度遇见那只黑犬,可谁知道事态发展会如何?
林夏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父子二人。
他不喜欢被伴侣忽视的感受,也不喜欢被岳父否认这种事情——尤其是在他根本不懂对方为何不满自己的情况下。
他再度开口:“伯父。”
见对方依旧不搭理自己,林夏想了想,忽然改口:“爸。”
这一叫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老头忽然转身面向林夏,抬手欲打。
容墨吓得几乎要心跳骤停,连忙拉住自己那位突然暴走的父亲:“你干嘛打他?这是你儿子的男人好吗?而且你手劲儿那么大,林夏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经不住你打!”
老头转过来就对容墨吼:“被|操的是你又不是他,他身体状况有什么不好的?啊?”
容墨红着脸把头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