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非常像。”
容墨一连串的追问,换来的是一句完全是答非所问的话语。
容墨想了想某人虽然缺乏表情但总体来说长得还算不错的脸,又看了看面前这张写满沧桑的老脸,质疑道:“很像?”
容墨额上挨了一记弹。
“臭小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他和我当初一样,对自己的伴侣在意得不得了,有很强的占有欲。”
“哦?”
容墨将尾音拖得很长:“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怎么,你终于打算和我说他的事情了?”
他爹看向远方,一副怀念从前的表情:“我是在独自旅行途中遇见他的。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第一次撞见了黑犬。
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试图抚摸它,结果被烫伤了手。
他帮我引走了那只大狗,又帮我处理了烧伤。”
“等一下,”
容墨发觉不对劲:“你们是在这儿认识的?他也是omega,怎么可能独自出境?”
“他一直在境外生活。
早在战乱的年代他的父母就到了A国,那时候想出境比现在容易得多。
知道了这个,估计有很多事情你就都明白了。”
容墨的确明白了很多事:“他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从小就成为了那个宗教团体的信徒。
他从未犯过教义中指出的‘错误’,所以他以及他的儿子——也就是我——不会被黑犬杀死,连带着你也没有中了那个死亡魔咒?与此同时,因为西方国家崇尚自由、不会限制omega的行动,所以他可以到处冒险,就像你这样。
我那根黑曜石就是他在旅途中弄到的;他知道那东西不仅贵重,而且还有着重要的宗教意义、在关键时刻甚至能够救命,所以把它留给了我。”
容墨想起了当初在风神金字塔内发生的事情。
这根黑曜石让他免于被开膛破肚、安抚了那只死而复生的羽蛇,最终又让山中那些过着原始生活的人满怀敬意地将它送还到自己身边。
算起来,这东西救了他的命两次、也救了林夏的命一次。
“恐怕我这种闲不下来想要到处乱跑的性子不仅是随了你,而是随了你们两个。”
容墨喃喃自语:“现在我算是全明白了。”
“他和你可不同。
虽然你们体能都很差,但他比你聪明得多也冷静得多,不像你、是一个爱招惹麻烦的小鬼。”
容墨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不遗余力地捉住一切机会批判我。
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