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依照约定,给了盘缠,放了那两个探子逃往西方。
每月收到祖母的家书,祖母总会与他提到若舒,前次说她害喜害得厉害,秦道川其实并不太明白,想着应该是不舒服之类的,或许就如同他饮多了酒一般,也是难受得很。
若舒自是不会有书信,虽然他心中也时常会有所期望,毕竟她已有了他的子嗣。
贺诗卿的信总是半月一封与官文一同送达,娟秀的字体,满纸的深情挂念,秦道川拿着笔,每每思虑再三,才能动笔。
西院,贺诗卿收到信,急忙打开看,只见上面依旧是那几句:吾在北地无恙,战事未平,归期难定,吾妻在家多多保重身体,无需挂念等。
但她毫不介意,只要他知道自己挂念着他,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就行了。
起身想将书信收好,刚站起身,就跪坐了下来。
暗香见了,扶着她,担忧的问道:“小姐,还是那样吗?”
贺诗卿点点头,自从服用了东府给她的秘方之后,每当月信时就有点异样,这个月更是异常。
上个月此时回丞相府,母亲见她如此,特意找了宫中的大夫,说她气虚阳盛,脉象有些奇怪,问她日常饮食可有异常。
她这三年来,吃过的药方无数,如何说得清。
只问大夫有何良药。
大夫只说要她停了所有的药方,饮食清淡,思绪平和,下个月信后再来按脉。
谁知停了药,这个月竟是这样。
熬到月信终于停了,便又去请大夫,大夫一听她说症状,脸色微变。
急忙探脉,热虚血热,且燥,心想坏了事了。
贺诗卿心急的问是否是因为停了补药的缘故。
大夫一听,哪敢说实话,只说是前期服药过量的缘故,要她莫再服用,且静养半年,再看。
过了三个月,果然症状减轻,贺诗卿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后月信再不准时,时断时续。
贺诗卿再延医问药,大夫都说要她静养。
曹妈和其子在祭祀次月求了萱微堂的老夫人,说愿意到庄子上去,不想再留在府里触景生情。
老夫人自是同意。
离开时,兰萱去送,回来后有些闷闷不乐。
若舒见状,问道:“东西给了吗?”
兰萱点点头。
若舒说道:“这点东西够他们买块小田自种或收租,皆可保衣食无忧。
日后再娶一房,生儿育女,日子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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