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怀道,“既然你说什么曝光很严重,我们便不去别的地方了。”
经人这才气消了一些。
司若与沈灼怀走出警局,他们坠在经人后头,司若戳戳沈灼怀,小声道:“为何非要去他们家?万一漏了什么破绽可怎么办。”
先前在警局中没觉得,出来了两人穿得厚,又一头长发,竟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司若忍不住道,“这现代怎这样闷热。”
沈灼怀也不顾旁边还有围观的人,捏起袖子便帮司若擦了擦汗:“只是有个猜测。”
他低声道,“况且,这里的你我竟是从小相识,我甚是好奇。”
沈灼怀不止一次说过想看看司若小时候是怎样玉雪可爱的模样,可惜没有画像留存。
如今他见识到了什么叫照片,什么又叫摄像,更是好奇心起。
两人都不是胆小的,哪怕第一次坐上那名为轿车的大铁盒子,也只是微微慌乱一下,很快便镇定下来,没叫经人看出端倪。
那琉璃窗口外景色过得飞快,沈灼怀与司若目不暇接,竟一时看花了眼。
大约半个时辰,轿车终于稳稳停下。
经人丢给沈灼怀一串大门钥匙,便努努嘴,说不要做什么“电灯泡”
,叫车子载他离开了。
二人站在一栋颇有几分古意的院落面前,相视一下,牵着手走近门边。
“欢迎主人。”
一道没有感情的古怪女声不知从哪里响起。
司若吓了一大跳,退后好几步,把沈灼怀当做盾牌举在前头,一双眼眸四望:“这是什么!”
沈灼怀却看着那扇朱红大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好像,是门。”
轻轻一推,看似沉重的大门便自然打开。
房屋中挑高不低,一盏巨大吊灯迎面而来,却并不显得突兀。
屋中装潢颜色明亮温暖,并不晃眼,随处可见的是房屋主人设计的精心。
放眼望去,许多照片摆放林总,上面都只有两个人——年轻一些的沈灼怀与司若。
他们面带笑容地面对着眼前一切,距离是密不可分。
司若拿起一个相框,抚摸着上面两人清晰的笑脸,一种古怪的暖流从他心头涌上——好像这就是他与沈灼怀一般,没有什么另一个沈灼怀,另一个司若,他们早早地相见,相拥在一起,从未遇到什么磨难或者欺凌。
甚至他似乎能想起拍照那一日,金黄日光撒在沈灼怀肩头,而他扑上他怀抱时,那种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的、浅浅的温暖。
司若有些怔了,他拿着那相框,指指照片,又指指眼前的沈灼怀:“为何,为何我似乎有记忆一般……”
“是啊。”
沈灼怀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
自从他们进入这房屋,就仿若是同样的灵魂有了一次再生,手指触及着灵魂上的光点,捉近,告诉他们他们本该如此。
沈灼怀轻轻地将司若揽入怀中:“你说,这一切会不会就是真的,就是我们?”
他轻轻道,“只是这是我们的另一次人生?就仿若我在咱们屋中说的那样,我们这辈子,下辈子都合该在一起,在某时,在某地。”
“……在这里。”
司若缓缓应和。
他听到沈灼怀胸膛中心脏有力的跳动,觉得这一切仿若是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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