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在庭院中等着自己的齐昭昀,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这么说也没有错,于这二人而言,对方都是真正的远道而来。
沈约漂泊多年,下巴上蓄起一层短髭,穿一身短褐,是十分不讲究的样子,怀里抱着一把宝剑,鲨鱼皮在日夜摩挲下光泽柔软,正是故人故剑。
只有眼神还是明亮如秋水,见到齐昭昀,也不顾他说的是什么,上前两步拍拍他的肩膀,感慨万千:“重明。”
有巫见的前车之鉴,齐昭昀对见到故人其实暗含一份隐忧,也早就做好了要和所有人分道扬镳,一意孤行的准备,但沈约终究没有令他失望,对他还是一如既往。
沈约有一颗赤子之心,齐昭昀对此所知甚深。
曾经有一次学舍里下雨了,沈约给一只泥地里蹦跶的蛤蟆打伞,一路把它护送回池塘。
树上的小麻雀孵化出来了,母鸟不在的时候掉下树摔死,他甚至还会流泪。
当年学舍里汇集英才,沈约也曾经有过一腔抱负,在师兄弟之中更是出类拔萃,放到人间简直凤毛麟角。
可惜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他奔丧回乡,家徒四壁,只好做小吏。
虽然也有才名在外,被人多次征辟,但那时候的郜林郡不如桐乡安稳,几方征伐来去,沈约也就屡易其主,又病过几次,最后总算看破红尘,抱剑飘摇而去,不知所踪也有好几年了。
他落在齐昭昀的房顶上绝非偶然,原本是想与齐昭昀叙叙旧,未料顾寰反应敏捷,差点把他射成刺猬。
二人对坐,沈约摇头笑叹:“那小将军凶的唻,跑得又快,还带着府兵,我也只好先跑了再说。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居然还比邻而居?”
他出身的郜林郡位处北方,所有的南音都是从苍山学舍学来的,多年不说了,现在听着居然也不违和,自己都一愣。
齐昭昀却因想起昨夜顾寰的模样,对这件事印象不差:“师兄要上门我这里自然扫榻以待,飞檐走壁惊动小将军,岂不是兴师动众?”
沈约摇摇头,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你是晓得我的,最不爱兴师动众了,原想悄悄来,悄悄去,谁料得你居然有这样一位高邻?”
他说得含糊,叫人以为像他这种放浪任侠的人就喜欢爬人房顶,齐昭昀却想起一个传闻,大概明白了几分:“听闻商王也曾延揽过你,只是你行踪不定,消息不通,这事没有成。”
沈约大概是没有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的,吃了一惊,笑意渐渐消散,露出几分沧桑背后的落寞。
他们二人眼下绝对算不上如意,甚至都很仓惶,共同度过的少年时代在战火之中变成劫灰,苍山学舍付之一炬,师长也好,家人也好,都不在了。
是所谓“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只差问一句“人生到此凄凉否”
。
二人都沉默良久。
沈约行踪不定,连商王都找不到他,自然是根本不想应召,而齐昭昀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就是想为官做宰,他难道还没受够殚精竭虑的日子吗?
沈约笑了一声,手指搭在面前的剑身上,轻轻一弹:“算了,说这些做什么。
我是绝不可能出仕的,当年老师的教导,你就当我都忘光了吧,匡扶天下,光耀千秋……苍山学舍出来的人里,只好指望你了。”
他说得轻巧,是因为一个人一生所受过的罪自己说起来总是轻轻松松的。
齐昭昀望着他,却没搭理这个话头,而是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我以为你恨我。”
沈约起先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齐昭昀也变了很多。
上一次他们告别的时候齐昭昀还只是个少年,齐慕还没有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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