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信任一个人对齐昭昀向来很难,他习惯了多虑,也并不觉得二十三岁就有这种心境算什么过早的衰老,只是被顾寰的天真无畏对比之后,就顿时显得死气沉沉,不够活泼勇敢了。
他站在门前,拢紧了斗篷的襟口,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声简直叫他魂飞魄散的低哑声音:“重明?是你吗?”
……这声音竟然是刘荣的。
齐昭昀一时口不能言,他几乎是仓惶无助的回头去看退到巷口,显然不愿意让他有被人听到这秘密谈话忧虑的顾寰,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让齐昭昀振作起来的办法很多,哪怕是给他看江东无辜民众的头落在大鼎里被煮成肉汤,也好过让他再听到这个声音。
将来倘若齐昭昀不敬鬼神而鬼神又切实存在,下了地狱之后勾魂索命这声音应该就是折磨他最好的刑具。
他对刘荣永远亏欠着巨大的,一辈子的忠诚。
他怎么能再见这个人?
齐昭昀对上顾寰担忧的眼神,像被烧着了一样转回头来瞪着眼前的门扉,过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喉咙里只有嘶嘶的气音。
他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的五内如焚,他的四肢百骸都游走着烈火和冰雪,一刻不停地拷问他。
拷问他到底用百年基业和宗族荣光换来了什么,拷问他到底做到了自以为能做到的事情没有,拷问他这世间是否还有他没有辜负的人。
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谢罪。
他做的事谢罪也全无作用。
齐昭昀不开口,刘荣也不开门,二人隔着一扇们,他倒似乎没有被触动什么痛苦,语气轻松,带着几分自嘲:“我知道你会来,其实也很吃惊,顾将军……他的心胸非我能揣测的,只是今时今日你我是最好不要见面,这对你更好,所以今夜……我就不给你开门了。”
“重明,你还好吗?”
齐昭昀简直像是回到了伴读的那几年,他抓住冰冷的门环,无意识的扣着门上的红漆,哑声道:“臣……罪该万死。”
“好了,”
刘荣听起来似乎并不惊讶他不顾自己抛出的话题,非要告罪,甚至对告罪的理由也心知肚明:“叛国的是你和我,有罪的也是你和我,我昏庸无能,配不上你的,何况现在我不是国君,也就没有了君臣之分。
我和你,只是共担罪责,也都无能为力。”
隔着一扇门,齐昭昀也知道刘荣这时候脸上该有的表情,他并未承情,接受故交,挚友,君主把大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体贴:“无能为力就是最大的罪责,您开解我,又如何开解自己?倘若这样就可以叫我将过往抛之脑后,那您为何郁郁寡欢?”
他深深吸一口冷飕飕的雪夜空气,又长长的吐出去,似乎要吐出优柔寡断,吸入冷酷坚毅,落在顾寰眼中的背影覆雪苍松一般,渊渟岳峙。
刘荣看是看不见,但他也只低声苦笑:“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不是。
我固步自封,就是尽我所能,从此之后这一方天地……就是我的归宿了,我只等死罢了。
重明,你与我不同。”
齐昭昀扣紧门环,发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无边苦痛从心里一直蔓延到肉身,让他只能屏息凝神,忍过着一波痛意,才若无其事的开口:“我知道的,只是太难……太难。”
这其实并非抱怨,因为抱怨给刘荣听是最不合理的,何况刘荣又能如何?齐昭昀把额头靠在门上,被寒意激出一阵战栗,他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到门另一面的刘荣,想象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心里在想什么。
人生之痛无处可逃。
到了这一刻,齐昭昀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是在逃避。
他其实不如自己想的那样对疼痛和苦难麻木,只是在明白之前就开始躲避,还以为是一种预料先机的冷静自持。
旧纪元已逝,诸神并起的超凡纪元降临,升华者腐化者禁忌物诡秘禁区阴沉雾霭笼罩大地,深渊呢喃,黑夜将至。周尘意外得到一个神秘的许愿瓶,只要实现别人的愿望,就能获得心愿值。火与希望,终将撕破黑暗。奇迹星晖闪耀,人类必将永存纵使忤逆神明!那么,说出你的愿望吧。哦对了,许愿前先看看你裤子里面,再看看你的银行卡余额。是的,我做这行很久了。...
道传诸天,所有大佬都是我学生。诸天学院一家连通诸天万界的学院,招收来自诸天万界的学生。炎帝一生传奇,掌控天下异火,他是我学生。叶天帝平定生命禁区,宇宙共尊,他是我学生。盘古开天辟地,身化洪荒,他是我...
末世来临,路人甲莫雪同志不幸炮灰成了一只低阶丧尸。变成丧尸莫雪也不气馁,打架,咬人,卖力的吞噬血肉堪堪升为丧尸小头目,谁知又天降巨炮将她轰成了渣。本以为这辈子是凉凉了,谁知她竟然穿越到大晋朝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