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了不少,我稍许平静了一点,小声说道。
“......我以为第一次都会提前告知一声的。”
然后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变成了双手捧着我的脸,轻而易举就将我向下低头来逃避的姿势改为了抬头看他。
“嗯。
请看着我说话。”
视线相交后,似乎是达到目的,他很淡地笑了一下。
印象里的柳莲二说话时总是简洁明了,他也少有抬高音量来和人交流的时候,语调听起来总是平得像毫无动静的心电图,吐字时尾音很短暂。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用这么轻、仿佛含着气又温柔的方式发音。
“虽然很抱歉,初次已经没办法重来了。”
我感受到他的拇指在摩挲我脸颊的那块地方,声音隐隐含着笑意:“如果这次提前向你请求,可以吗?”
我说:“——”
我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彻底傻眼地腿软坐在了他的衣服上面——我的身高刚好能坐在第二格的挡板上又不会头撞到最上面那一格。
在这期间他也没放开我,就着我的后仰又前倾了几分,将我整个人推进了柜子里。
这个人,根本就没等我回答啊!
你真就只走个形式问一句啊!
“不,等下,”
我奋力挣扎:“衣服......”
他没理我,力气又大了几分将我彻底固定住。
我没心思去顾及其它了。
模糊间觉得很热。
很软。
全是他的气味。
......
我终于在要窒息前把他推开了。
或者说,是他算准了我要呼吸的时间,顺着我的动作让出了空间。
“你怎么......”
我很想教训他几句,但话到嘴边了又实在说不出口:“怎么能这样!”
“如果你是指刚才不小心咬了你一下的事情,我道歉。”
和我不同,柳莲二看起来仿佛刚才只是普通地取了一样东西似地镇定自若,伸手将我从衣柜里拉了出来:“不过我有控制力道,你应该不会觉得痛。”
那是痛的问题吗?
他不提还好,一说到关键字,回忆又一下全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