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了一下沈清川,傅辰梁心情还满愉悦的,最后重重地捏了一把沈清川的脚底的软肉,才放过他。
再逗下去,小猫可要亮爪子,划人了。
后面沈清川离傅辰梁坐的远远的,认为他是个恶趣味,喜欢作弄人的变态,身体紧贴的车门,恨不得变身成为一个车轮,让车子跑快一些。
沈清川侧过头,向车窗外,外面一片黑溜溜的,没什么好的。
但他不想再跟傅辰梁多说一句话,可车内的空间太过狭小,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直接坐到车顶上,也不想和傅辰梁坐在后座。
火车站里,沈克远一等人,早在候车室内等候。
大铁牛离开板凳,站起来,他从七点多坐到现在,屁股都坐的痛了,走到门口处,动动身子,张望着,火车站是设在郊外,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人影都没两个。
火车站内出了他们这一伙人,还有其他人,多数是衣衫褴褛的老百姓,背着大包小包,还有的背着孩子去投靠远方的亲戚。
有的是要到渤海城去做生意的小商贩,衣服上带着补丁,双手抱着装的商品,涨鼓鼓的包袱,要到渤海城去做生意,赚大钱。
密密麻麻地挤在三等车厢,深夜的火车票比白天的,要便宜。
吵闹的声音,和候车室外面的漆黑冷寂树影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心里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仿佛那树影里面藏着鬼怪,人挤在一处,声音大些,仿佛能带来心安。
大铁牛被这吵闹声,吵的有些烦了,转身走到树根的旁边,皱眉说道,“你说三少爷,今晚能到火车站吗不是说还在养伤吗怎么大少爷临时让我们订票,还是深夜的票。”
“这个你别管,一切听大少爷的安排,大少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树根说道。
树根向来细心,不过他不是个话多的,大少爷三番四次到关泊雅的别墅,每次三少爷都是在昏睡中。
大少爷担心三少爷,说另外请个大夫来,对方也不肯,他就猜到了,这事有些不对劲。
何况三少爷住着的卧室,不似客房,反而像是主人房,房间也也有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加上那位先生对三少爷的态度不简单,树根听说过民间有一种关系叫做契兄弟。
所以大少爷才那么急切地请求青帮的傅爷来救三少爷。
沈家三少爷被人囚禁,在津沽做契兄弟,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沈家可是丢尽脸面的,这事他只能烂在心里,自然不会对大铁牛这个大喇叭明说,大铁牛虽然没什么坏心眼,但是他缺心眼,不用别人套话,自己就能说溜嘴。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鸣笛声,一辆小轿车行驶过来。
从车内走下三个人,到熟悉的身影,大铁牛大着嗓子说道,“三少爷来了。”
“三少爷,你伤好了”
大铁牛跑到沈清川身边,见他面色无恙,行动自如,开口说道。
“我没事。”
沈清川笑了笑说道。
“三弟,你来了。”
沈克远快步走过来,眼神闪闪烁烁,似乎藏着很多话,但是顾及周围的人太多,他不好公开说。
“大哥。”
沈清川走到沈克远的跟前。
“傅先生,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忙。”
沈克远对站在面前的傅辰梁,十分诚恳地说道。
这次要不是碰巧,碰上了傅辰梁,他原本的打算是上门硬抢回沈清川的,靠津沽的巡捕局根本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