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兰皱眉。
“真的五十九吗?”
郑婉怡扶额。
“好了,妈别闹。”
她看向余红兰。
“我妈其实已经过了退休年纪,不过国家外交人才断层,她一直很忙,就对外宣称自己五十九,时间长了说顺嘴了,其实她今年六十三。”
余红兰点头。
“庄奶奶您应该是早产儿~”
双手握住庄女士的双手手腕,余红兰一股脑的把诊断出来的结果都说出来。
“您幼年养的不错,不过三十岁之前遭了点罪,生育上吃了苦头,生产一次,生产之前,流产过两次,其中一个应该还是大月龄引产,两次都没养好气血。
四十岁之后开始,失眠,脱发,口干,尿频,尿黄,便秘,不过你并没有多喝水,这些病痛一直让你心力交瘁……”
余红兰尽量客观陈述事实,不与病人共情。
庄女士感觉自己大半辈子都被这个十岁小儿复述了一遍,仿佛前半生在自己面前重演一回,一把年纪,忍不住湿了眼眶。
郑婉怡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母亲吃了生育的苦头,同为女人,让她格外心疼。
母亲受苦,她的女儿生下来就喝药,她作为母亲,也从未轻松过,祖孙三代女性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庄女士回想往事,不堪回首,忍不住吸吸鼻子,拿出手帕揉揉眼眶。
“小余大夫妙手仁心,我的确是早产儿,幸亏我爹娘疼爱我,精心养护着,不过我们那时候老式婚姻都是父母之命,我运气不好,嫁的人家不是东西,抽大烟,还打我,我大病一场,第一个孩子没保住,第二个孩子都六个多月了,被那个畜生推了一把,生下来只哭了两声就夭折了。
后来我拼死要离婚,我爹娘担心名声不好,又心疼我的遭遇,筹了钱送我去女子学校读书,我参加了革命,没日没夜的操劳,就是在革命中再婚生了婉怡,到我这把年纪,还能为国家和人民奔走奉献自己,我已经很知足了。”
郑婉怡心急。
“小余大夫,我母亲的病到底要怎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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