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蒋昭野每次对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叫“爷爷”
是什么感受,宁思音被叫乖孙的心情是挺复杂的。
年龄不大,辈分不小。
二十来岁就有一大帮孙子,全天下的便宜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吧。
当然,比起蒋伯尧,他们这些都是小意思。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蒋大先生,对着这样一个年轻人得恭恭敬敬叫叔叔,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占尽天下便宜的蒋措步下台阶,千年老乌龟一样的速度,走得慢慢悠悠。
宁思音和蒋昭野不约而同地,站在原地安静行注目礼。
鹦鹉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蒋措手臂上,拿黑一样机灵的小眼睛瞅宁思音,充满戒备。
来上次被恐吓的心理阴影还未修复,它对宁思音的警惕心很强。
从她前方经过时,防范地得儿一下跳到另一边去。
安静里,蒋措慢慢悠悠开口,他的嗓音有一种的独特的轻柔的醇厚,很好听,像偶像剧的男主角。
“伤好了”
问的是蒋昭野。
“没有。”
蒋昭野这个不可一世的小纨绔,在自己亲爹面前都想张牙舞爪,不知为何在起来病弱单薄的三爷爷面前却十分约束,老实站立,乖乖回答。
“注意静养。”
蒋措说。
蒋昭野应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盯了眼宁思音。
咱俩的帐还没算完从他眼里读出这个信息,宁思音懒得与他纠缠到底谁头上更绿,在他继续纠缠之前,抬脚跟上蒋措。
这可吓坏了鹦鹉。
大概误会宁思音跟踪它,从蒋措手臂蹬蹬蹬蹦到肩膀,面朝后方,虎视眈眈地拿黑眼监视宁思音的一举一动。
乌龟爷爷走路太慢,宁思音背着手跟在他身后,不得不放慢速度。
脑子就得了空闲,开始想七想八。
比如,这爷爷腰真细。
着那么瘦,屁股倒是蛮翘。
她不喜欢男人留长发,但没想到男人留长发可以这么娇俏。
默默跟着走了一阵,宁思音瞄了眼紧张兮兮的鹦鹉,忽然出声问“三爷爷,芳里的老板你认识吗”
她叫得很顺口,三个字里拿显微镜都找不出一毫米对爷爷该有的敬重。
“不认识,乖孙。”
蒋措的声音从前方飘过来,对她的“三爷爷”
可谓声声有回应,不厌其烦。
“是吗。”
宁思音与蒋措隔着一步半的距离,背着手说,“那个老板很缺德。”
“是吗。”
蒋措说话总是慢条斯理,沿用她的句式,“那和你一丘之貉。”
宁思音辩驳“我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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