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谧沉吟片刻,耿曙说“也许是心中有愧,走了”
李谧摇摇头,说道“不,不应该罢了,我让人找找罢。
两位谢了。”
姜恒道“不客气,我也该走了。”
李谧马上道“不不,还请一定再盘桓数日,淼殿下,或者当年有些事,总归要有个说法才是。”
听到这句话时,姜恒便知道李谧也知道了,从此他们的身世,再瞒不住,耿曙也不再想瞒,想报仇就来罢,他将保护姜恒,至死方休。
冬天傍晚,姜恒替界圭上了夹板,界圭倒是无所谓,断个手、挨一刀,对他而言乃是家常便饭。
“我可不是要保护你。”
界圭说。
“我知道,”
姜恒说,“你怕报复罢了。”
界圭客气点头,说“知道就好。”
耿曙踹了界圭一脚,让他包了伤口就滚远点,径自坐到姜恒身边。
“要不是李宏老了,”
耿曙还沉浸在打败李宏的胜利中,这意味着他近乎天下无敌了,反复回味,朝姜恒说,“我还不一定打得过他。”
“这话太得了便宜卖乖了,”
姜恒说,“你该自己与李宏说去。”
姜恒倒是没怎么夸奖耿曙,在他天真的信任里,这本来就是耿曙的实力,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耿曙嘴角略略翘着,了眼姜恒,姜恒推了推他的脑袋,耿曙便顺势歪来歪去,逗姜恒玩。
“我们该走了,”
姜恒忽然说,“总觉得留在代国不安全。”
“走罢。”
耿曙说,“去哪儿回嵩县这可不是我问你的,是你自己说的。”
姜恒沉吟片刻,说“明天一早就走,先离开西川再说。”
是夜,耿曙收拾了东西,在灯下写信。
“界圭去哪儿了”
耿曙皱眉道。
姜恒“我派他送信去了。”
耿曙“送信给谁他就这么心甘情愿,听你使唤”
姜恒“送信给雍军,抓你回去。”
耿曙根本不当一回事,嘲道“那你离了我,可别哭。”
姜恒躺在床上,耿曙的烈光剑,届时信与剑都将留下来。
李谧继位成王之后,代国的发兵之危可解这名太子从小到大就是被当作国君培养的,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打仗,什么时候不该,如今五国之间,正形成一个岌岌可危的平衡。
而这个平衡最初是被太子灵借姜恒之手,亲手打破了,之后的局势,险些脱离姜恒的掌控,朝着万劫不复的境地奔去,幸而他再次补上了平衡中的筹码。
“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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