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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开窗户。”
丁子木不说话了。
杨一鸣也不说话,只是执拗地看着他,时间一点点过去,丁子木终于绷不住了。
他放下手里的碗,抬起头看着杨一鸣说:“我,我担心会传染。”
“你是在跟一个八岁的孩子较劲吗?”
丁子木摇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感冒会传染的……”
“钧钧在两岁半的时候就会指着我姐夫说‘你出去,不许进妈妈的屋子’,还会说‘妈妈是钧钧的,爸爸你赶紧走’,要是我姐夫跟你一样认真,早就跳楼跳了八百次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是哪个意思,你现在是病人,病人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把自己的病养好,其他的都瞎掰。”
杨一鸣凑近丁子木,很认真地说,“丁子木,人总要多为自己想想。”
丁子木不吭声。
“我不是教你自私,”
杨一鸣说,“但是你要明白,在你替别人考虑之前首先得自保,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你只有自己站稳了才有能力去帮助别人,才有资格去替别人着想。”
丁子木点点头,但是他不习惯这么做,在他有记忆的生活中,他学会的生存法则就是“不要妨碍别人”
,只要自己不碍事儿,总能在一个角落里找到栖身之所。
可如果自己真的能“多想想自己”
……丁子木苦笑一声,到底怎么样算是“为自己想”
?
“丁子木,”
杨一鸣说,“你告诉我,你现在最想要什么,除了治好病以外。”
丁子木皱着眉努力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比如说,中五百万彩票,被一个豪门千金看上,总得有一样东西是你想要的吧?”
“想要……”
丁子木迟疑了一下说,“想开一个蛋糕店。”
“嚯,”
杨一鸣夸张地惊呼一声,“你得先去中个彩票才行啊,开个蛋糕店得多少钱?”
丁子木不好意思的笑一笑:“我也就是想想,我知道自己开不了的。”
“怎么会?”
杨一鸣说,“我当年念书时想考师大心理系,我们班主任说就凭我要能考上的话我们班的学霸就能直接被剑桥录取了。
结果呢?我考上了,我们班的学霸直接被清华录了。”
“真好,”
丁子木感叹一声,“我没上过大学。”
“没上也挺好啊,”
杨一鸣叹口气,“真的,我不是说风凉话也不是挖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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