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小月看到她这么平静，觉是自己想多了。
“想吃什么就和舅妈说。”
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去厨房了。
姜小月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她恨自己自作多情，恨自己不能狠下心来，她鄙视自己心里的那份渴望。
田荣桂走进厨房，看到嫂子灶上灶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她一屁股坐到一个小凳子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她觉得从未有过的疲倦，仿佛今生所有的力气已经耗尽。
她嫂子面容平静，笑意盈盈的，把锅里的菜翻炒几下，盖上锅盖，看了她一眼，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没。”
“那怎么没精打采的？”
“嫂子，我不打算跟郭志海过了！”
嫂子娇嗔道：“真是的！
你还以为自己是十八岁啊？你不和他姑父过，还和谁过啊？”
“嫂子，我说的是真的。
他要是有我哥一半好，我也认了。
好吃懒做，嗜酒如命，还没良心，现在身体又不好了，我不想再伺候他了。”
“这话跟我说说就行了，别在家里说，伤感情。
夫妻的情分不就图个老了互相照顾吗？怎么，你们俩吵架了？都老了，都有孙子了，还吵什么？”
“没吵。
我这辈子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嫂子，想想真是伤心，这辈子我除了没生出儿子外，我没做对不起郭家的事，再说，生不出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他郭家人凭什么拿我不当人？”
她说着说着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好了，别伤心了，都过一辈子了，你还不了解他姑父的脾气，有口无心，说过就算了。
你这里气的要死，说不定他还不知道你为啥生气呢。”
她在暖瓶里倒了热水，绞了条热毛巾递给她，“快擦擦，家里还有客人呢。”
田荣桂听到嫂子说到“客人”
两个字，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这时，姜小月端着茶杯走进来，见状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赶忙倒了杯水，匆匆走了出去。
“你看，让孩子看了笑话。
别哭了，晚上我让你哥去教训他。”
田荣桂擦擦眼泪不再哭了。
她嫂子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想那个孩子了？”
她当然清楚小姑子对姜小月这么好的缘由啦。
田荣桂的眼睛又湿润了。
“你呀，也别太怪他姑父，男人哪有那心思，又不是他身上掉下的肉，过了身不就算了，何况这么些年了，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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