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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林柯听到苏淮安说,“季郁,我们明天去结婚吧。”
站在窗边的季郁则回过头,泪流满面,却笑靥如花,她说,“好的,哥哥。”
季郁疯了。
林柯站在苏淮安和季郁的婚礼上时,麻木地看着穿着礼服的那对新人,忽然觉得生活真他妈的狗血,狗血到让人还来不及悲伤,就已经被现实打击到麻木。
那场婚礼只有他们三个人。
苏淮安和季郁站在季家的别墅大厅里,苏淮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礼服,季郁则穿着一身纯白无暇的婚纱。
他们的面前,是一张季南风巨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和林柯一起看着那对新人互相宣誓,戴上婚戒,彼此亲吻。
礼成的时候,季郁哭了。
她抱着苏淮安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缩在他的怀里,她说:“南风哥哥,南风哥哥,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了。”
苏淮安背对着林柯,林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男人低下头,轻轻亲吻了一下季郁的额头。
林柯忽然鼻子一酸,转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
季郁的精神大多数时间都很稳定,只不过一直把苏淮安当成季南风,对苏淮安这个人却是绝口不提。
那时候苏淮安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因为季南风的去世和季郁的精神状况,所以季家的产业,大多都由苏淮安接手,只是如此一来,季家产业下的一众老人自然不服,苏淮安那段日子过得也是水生火热。
六个月后,季郁生下了一个男孩,就是后来的苏白。
季郁似乎也知道了什么,从来不叫孩子的姓,每次只是“小白宝贝小白宝贝”
地柔声喊着,却比之前更加不理会旁人。
苏白一岁的时候,季郁也去了。
林柯至今都不清楚,季郁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因为她在临走前,把所有的财产都委托律师,留给了苏白。
林柯知道,直到很多年后的现在,依然有人讽刺苏淮安是凤凰男,觉得他是靠攀上季家兄妹,才有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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