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似锦的街道,绵延不绝,似乎一眼看不到尽头。
陆时宜已经追了出来。
从游轮追了出来。
她跑了很久,高跟鞋早就被她甩落在地。
她的步伐没有停。
一辆黑色的宾利在道路上行驶。
“陆小姐还在追。”
坐在前面的时管家从反光镜看向后面,忍不住提醒。
路上还有其他的车,时管家生怕陆时宜出个什么意外。
车子的度略微变慢。
时慎言没有说话,目光定定的看着后视镜里奔跑追赶的陆时宜。
时管家不忍心又松了松油门:“陆小姐已经跑了这么远了……”
等看到陆时宜要追上来时,他才现时管家松了油门。
他狠狠的闭了一下眼,声音有些颤:“时管家,不要停,往前开。”
放在身侧紧攥的拳头,额头上暴起的青筋,透露出了他此刻紧绷的有多厉害。
时管家看在眼里,无声的叹口气。
陆时宜看着眼前的车子突然加,她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奔跑的脚步渐渐停了下来,她也没有了力气。
她弯腰扶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鼻子里酸酸的,眼睛有些涩,有些水滴从脸上滴落下来,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陆时宜停了,时慎言松了一口气。
他掏出手机立即给陆时礼打电话:“马上出来接你姐回去。”
车子里的时慎言,眼眸是暗的,周身的气息隐隐透着不知名的哀怆。
他说,对不起……
站在外面,海浪阵阵,似乎连空气透着一股咸味,吸进去凉凉的。
她想到了白画,想到了白氏集团……
“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电话也不接。”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温慕夏赫然回眸,看到了一张精致又熟悉的脸庞,眉眼精致,目光炯炯。
“我手机开了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思绪拢回,温慕夏歪头看着他:“你怎么出来了?”
温慕夏身穿长款连衣裙外搭黑色耸肩小西装,修长的天鹅颈,披散的丝被海风吹散。
傅臣隽一一看在眼里。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伸手去拉她的手,这双纤长白净的手冰冷的可怕。
傅臣隽唇线紧绷,从他的黑色大衣外套里拿出两个暖宝宝,隔着裙子贴在了她的身上上,再然后拉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他内心有股莫名的邪火,他气她自己身体弱,又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对吴院长上次的诊断仍心有余悸。
温慕夏见到他这一系列举动,意外挑眉:“你随身携带暖宝宝啊?”
“特意为你准备的。”
语气很淡,似乎又带着点儿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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