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音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愤懑。
“你跑哪里去了啊,打个电话打这么久!”
柏泽清没说话,接过她手里的打包袋。
他让林颂音买的那杯是冰的,手指不小心接触到杯身,已经感受到冰冷。
林颂音眼里的火还没散去,只是这时她才觉察,柏泽清接完电话有点不对劲。
她不是迟钝的人,一想起他刚刚忽然说要打电话,然后又往那个方向走去,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想。
“你刚刚真是打电话去了吗?”
她斟酌着问道。
柏泽清注视着她的目光,没有说话。
林颂音越想越可疑,她用章鱼小丸子纸盒自带的温度给手取暖。
“你不会是……”
她极力地想要从柏泽清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刚刚跑去教育厉正了吧?”
林颂音没有忘记,柏泽清不接受武力解决问题的行为,她自然不会觉得他是去打人的,再加上他最开始要么一句话不说,一说话就是在教育她,她只能这么想了。
柏泽清只是盯着她看,倏地笑着点了一下头。
“揍他去了。”
林颂音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如果柏泽清没有笑,她还能当真。
“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你到底是在认真还是在开玩笑。”
她笑完有点困惑地说。
“那就是在开玩笑。”
柏泽清神色复杂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忽然将两个袋子用一只手提着,伸出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
林颂音下意识地想躲:“我中午刚洗的头!”
柏泽清收回手,笑了笑,“走吧。”
林颂音走在他身边,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一杯我等了多久,它家排了好长的队,我最讨厌排队了,你要是不喝完就死定了。”
这一次,柏泽清没有再纠正她又在说“死”
这个字,看着她表情丰富的脸,他才觉得心跳逐渐平息、安定。
“我会喝掉。”
他说。
两人走出金街,经过商厦A口旁的停车场出入口,柏泽清问:“还有别的想吃的么?”
“电影都没一会儿都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