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乌黑的发垂散其中,平添纯魅。
沈今延目不斜视,没有看不该看的地方,只慢条斯理地把拿着听诊器的手伸进她的领口。
锌合金的听头和男人微凉的指尖同时触到白荔胸口。
凉得她打了个哆嗦。
他的手和从前温度一样,凉悠悠的,哪怕在夏天也一样。
沈今延的腕骨停留在她领口处,是她垂下目光就能看到的地方。
她低头看了眼,看见他卷起的白色袖口,以及伸出袖口的手臂上那些脉络和微微鼓起的青筋。
这不禁让白荔想到一些从前——
从前她总说他的手好看,每当她说,他就会用手轻轻握住她的腰,然后目露满意的端详:“这样更好看。”
暧昧的片段在脑中疯狂闪回。
引发快速的心跳。
十多秒过去。
听诊头始终没有从她的胸口移开。
沈今延的手持续移动,微微地按压着,凝神听得很仔细。
听着听着。
“这位患者。”
他突然开口,语气很是漫不经心,“你很紧张?”
白荔忽略掉脸颊上微微的热意,装出一派无事的模样,平静开口:“没紧张啊。”
沈今延懒懒垂眼,深邃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没紧张你心跳这么快?”
白荔:“……”
这一瞬间,她的后悔达到阈值。
今天就不该推开这间诊室的门,这和被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静了好一会儿。
其实也没多久,只是尴尬将时间的流逝拉得无限长。
白荔与他对视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未经思考脱口而出:“可能是因为我心虚吧。”
除了这个,白荔想不到更合理的说辞。
见到他,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心虚更合理一些。
不管怎么说,她的确是该心虚的那一方。
这下换沈今延沉默了。
白荔倒是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鲜明情绪。
他只是很疏冷地看着她,冷中又带着点审视和细究,直勾勾看着,像是真要从她的脸上找出点心虚的踪迹才行。
白荔又想到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他现在已经是结婚人士,她主动去提起两人间的那点感情纠葛多少有点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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