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不厌其烦地给李中易讲解各兵种之间的优劣。
面对如数家珍的郭怀,李中易心想,老话一点没说错,还真的是隔行如隔山
李中易仔细地琢磨了一番,忽然问郭怀“如果,咱们事先也派少数人马,在大军的两侧,搜索着往前进,会如何”
郭怀凝神一想,猛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那么,我军大队就可以从容摆开战阵,行军的路途也更加安全。”
“嗯,现在连我都归你指挥,你就自己着下令吧。”
刚才,自尊心有些受损的李中易,嘴角微微翘起,他心想,本帅也不是太渣嘛,偶尔也会有神来之笔哦,嘿嘿,小不得滴。
行军大约十里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郭怀下意识的随口下令,“埋锅造饭。”
此前,李中易一直没有干预郭怀独立行使指挥权,这一次他却摆着手,说“安民,咱们出城的时候,因为需要准备的辎重太多,已经耽误了不少工夫。
如今,全军的弟兄们都可以赶夜路,而且简易背囊里,也带着可供七天食用的炒米。
只要分出一部分炒米给民夫吃,咱们就完全可以边吃炒米,边喝水,边行军。”
“哎呀,险些坏了大事。”
郭怀重重地拍了拍脑门子,惭愧的低下头说“下官明知道已经备有炒米,却还按照老习惯来办事,实在有罪,请李帅责罚。”
“当然要重重的责罚了。”
李中易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郭怀的胃口,这才笑着说,“本帅罚你吃过炒米后,继续讲讲晚上如何安营的规矩。”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姑娘浮上半空中,向苍茫大地播撒着银色的光辉。
由于民夫们大多都有夜盲症,所以,必须打起火把赶路。
可是,郭怀又担心目标太大,一旦敌军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打埋伏,河池乡军将会遭到灭顶之灾。
就在郭怀纠结的时候,李中易建议说“我军的士卒,要么是山区猎人,要么本身就是山民,脚力都非常不错。
现在月光还算可以,大家也应该得见路,不如这样,就让民夫们打着火把走大路,咱们乡军摸黑走小路,平日里的训练,是否真的有实际效用”
郭怀眼前立时一亮,钦佩地说“听李帅一席话,胜读十年兵战策。”
“咳,别拍马屁,下令吧。”
李中易嘴上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得意,各有所长的互补关系,才是正道嘛。
于是,郭怀命令两个都的弓驽兵,押着民夫车队走大路,主力大军悄悄地改走小路。
尽管是摸黑夜行,但是,乡军大部队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无声的行军状态。
骑在马上的李中易,暗暗点头,往日的心血没有白花。
严明的军纪,确实是打胜仗的前提条件之一。
一路上,按照郭怀安排,五里一小歇一刻钟,十里一大歇两刻钟,让行进中的乡军不至于太过疲劳,始终保存着战斗体力。
再次上路的时候,李中易掐指一算,已经摸黑行进十五里路。
“大虎,累不累”
李中易俯身问牵马的王大虎。
王大虎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回李帅,与每十日一次的三十里急行军比起来,小人觉得现在很轻松,一点都不累。”
李中易不禁微微一笑,他手下的乡军,因为先天性的优势,脚板功夫都非常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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