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危急,我一跃而起,飞起一套连环脚正中黑毛怪的脑袋。
不料黑毛怪的身体比石头还硬,一脚踢下去差点没把我的头盖骨震碎,可收腿已来不及。
等出完招,骨髓里都像有刀子在刮一般,疼得我摔倒在地,抱着脚惨叫起来。
受到攻击,黑毛怪愣了一下,转身挥动着利爪,对准我的脑袋狠狠地插下。
我没空再疼,一个翻滚避过了它的爪子,挣扎着想爬起身。
可脚已经疼得不听使唤了,我蹬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身后阴风阵阵,我几乎感觉到了黑毛怪利爪上的劲风。
就在这时,平地里响起了一道气贯山河的呐喊:“呀!”
我还以为我幻听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元晨风高举着条凳英勇无畏地冲了过来。
“啪”
,条凳在黑毛怪背上开了花。
黑毛怪浑身一震,跳转身又朝他扑了过去。
元晨风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扔掉板凳腿就跑。
可黑毛怪看似笨拙,实则奇快,一下子便跳到元晨风身后,举起了爪子。
完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时,一个鹰般的矫健身影卷携着满月状的刀光从天而降,利落地将黑毛怪劈成两半。
元路又惊又喜地喊道:“孟大哥。”
黑衣少年的声音很冷静:“这是尸体所化的黑凶,你们没事吧?”
我好奇地盯着来人手中的刀。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莫晓一爹爹莫重天的刀。
“唉,”
坐在树枝上的师傅懒洋洋地说道,“看戏正起劲,出来一个搅局的,真没……”
忽然,师傅的声音陡然消失,一股冷风轻轻从我的后颈拂过,头皮顿时一麻。
我想动,可身体像石化了似的怎么都动不了。
眼前的东西渐渐变得模糊,像水一样化开。
恍惚中,一双冰凉的手捧住了我的脑袋,脑海里响起了一道飘渺的女声:“你不是莫晓一。”
迷糊中,我不由自主地答:“我是,我当然是莫晓一。”
我叫莫晓一,家在一个小县城。
爸爸妈妈在我五岁时就去南方打工赚钱了,我在众多亲戚家流浪了七年,十二岁时开始一个人在老屋生活。
爸爸妈妈的消息很少,除了每年给我寄一次钱以外基本不和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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