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叹气,好像是为了我的执着叹气。
“泱泱,你可以在夏苑庄将孩子生下来,再回去找阿木。”
我又低头想了想,半晌终于抬起头,认真的道:“阁主,送我回去吧。
我和他们告别之后,过几日你再来接我。”
阁主点头,在我刚要起身的时候,他伸手将我按下,第一次没有常理的出了牌。
阁主道:“你再休息一下吧,阿木若是着急了你,定会出府来找你的,如若他不来找你,你也就不要回去了。”
我眨了眨眼,仔细的看着阁主面上的认真表情,随后缓缓笑开,向阁主坚定的点了点头。
阁主转身离去,我在床上看着他一身白袍的背影,说不出的感动。
如果,每一次,都是阿木先找到了我,该多好呢?
阁主的意思我明了,虽然他未再多说什么,但我知道,若是我再动气,急喜或急悲,都会对我腹中胎儿有极大的影响,非常有可能落胎;而我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会再看到张盛金与林芃芃,会自责与疼痛全部蜂拥而至;接着再看到的会是阿蓝和秦墨宇的结局,为阿蓝的疼又会接踵而来;这些过去后,或许就是阿木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然后战场相见。
我承受不了这么多的事情,所以我也只会有一个结果——落胎。
我喜爱阿木,我也喜爱这个胎儿,我怎会忍心呢?我宁可忍受暂时别离之痛,更可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旁边坐的人已经换成了阿木。
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阿木的一个巨大剪影投在点了油灯的室内墙壁上,忽明忽暗。
我笑,他皱眉。
我将笑收回,他终于发出了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他问。
“没有,就是忽然想来这里睡一会。”
我答。
他似沉重似悲痛的看了我半晌,我始终挑眉看他不言语。
有鸡自窗外鸣起,我终于开口问他:“都这个时辰了吗?”
他点头,忽然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自街上分开开始,我便觉着你这丫头不对劲,刚回到府里我就跑了出来。
去了你说的酒楼,可是人店小二压根就没看到你这么美的女子去买吃食,我生怕你又招呼没打的就跑了,自北门转到南门,又自南门转回北门,一直到看到了四夏,我才知道你来这里了……”
我打断他:“四夏也来了?”
他点头称是,絮絮叨叨忽然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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