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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维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了笑,“要试着弹一下吗?”
从满墙荣誉中不难看出,对他这样的人来说,钢琴是很私人的物品,付迦宜含笑婉拒:“我弹得不好,十分业余,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
找到相同爱好,是人跟人之间进一步相处的开始。
自两架钢琴调换回来后,付迦宜没和安维尔断联。
一方面他是邻居,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社交礼节不能少;另一方面,峡湾附近像荒瘠的无人之境,能消遣的活动不多,偶尔有朋友陪着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没什么不好。
平常没课,付迦宜趁朝阳充沛时出门踏青,周末遇到积云天气,安维尔拎着亲手做的甜点来寻她,两人在后院的玻璃房里喝下午茶。
期间不知怎么聊到了名字,安维尔问:“除了付迦宜,你还有其他名字吗?”
“ajouterun.”
付迦宜笑说,“算吗?”
安维尔开始不懂,细品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迦宜是加一的意思吗?”
“不是,只是中国的谐音而已。”
“感觉很有趣。”
安维尔说,“我的名字是我的钢琴老师帮忙取的,Avel在古布列塔尼语中是风的意思。”
“他是那儿的人吗?”
安维尔摇头,“奥地利人。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他老人家现在在维也纳,筹备两年后告别音乐会的事。”
付迦宜平时对音乐方面关注不多,但心里多少清楚他口中说的老人家是何人物。
涉及到深入的隐私,她没再开口,将一块方糖融进咖啡液里,拿匙搅了搅,看它一点点融化。
安维尔离开后,付迦宜从玻璃房出来,路过花园,看到程知阙靠在泳池旁的躺椅上假寐,茶几上放着烟盒跟打火机,还有杯兑了冰块的冷饮。
短期相处下来,她发现他似乎很喜欢甜食,书房至今备着一抽屉的果汁软糖。
听见动静,程知阙睁眼,嘴角微微翘起,“过来坐。”
付迦宜手里端着咖啡杯,缓步靠近,在另一处空位落座。
“在这住得还适应吗?”
“还好。”
“学习方面呢。”
“也还好。”
“如果有哪里觉得不随心,我们及时调整各个计划。”
说这些话时,他语调和缓,自带为人师表的从容不迫,平静地同她商量生活和学习方面的安排,就事论事。
手里捏着的咖啡杯釉面颜色十分鲜艳,侧面印了雾霾蓝的艺术感纹路,乍一眼瞧,很像海面翻涌的水波纹。
付迦宜盯着看了两秒,没由来地说:“还有什么其他方面想问吗?”
程知阙歪头看她一眼,轻笑一声,“私心里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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