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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晟华将那串金丝楠珠扔到茶几上,第一次对她动怒,沉声道:“怎么,生你养你反倒出错了?你别忘了自己姓付,既享到了大把荣华富贵,就该付出相应代价,我花钱花精力悉心培养你,难道不是为你好?”
“您说得对,所以我从没想过既要又要,我只希望您能还我一点自由,别再用偏激的方式处处管着我。”
付迦宜站起身,“这么多年来,不光是我,我大哥活得也很压抑。
我和他关系闹这么僵,您作为长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把儿女教育成怪物一样,不觉得悲哀吗?”
临走前,付迦宜丢下一句:“您可能从来都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
我和我妈妈性格的确不同,您失望也正常,但我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影子。
希望您能明白。”
出了书房,付迦宜站在逆光位置,脚步一顿,忍不住回头去看。
付晟华静坐在那,目光落在遗像上,身影被灯光拉长,怅然若失,显得有些悲凉。
抛开钱财和权柄的加持,到底只是一个缅怀妻子的可怜人。
他是个好丈夫,却从不是个好父亲。
心底那份动容转瞬即逝,付迦宜收回视线,挪步到门口,碰到连夜赶回来的付迎昌。
她停下来,称呼一声,问他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看她安然无恙地出来,付迎昌淡淡道:“来救场。”
付迦宜微怔,“救我的场吗?”
“不然?”
“我自己能解决的。”
付迎昌说:“你解决的不过是表面。
爸早就知道你那家教身份特殊。”
“什么意思?”
“爸一直没插手你们的事,是因为知道他爷爷姓沈,往后该仰仗还是得仰仗。”
付晟华早年听付文声提过沈家这桩旧事,前几年因公事傍身,恰巧见过沈仲云和沈照清一面。
程知阙来面试那天,付晟华瞧他眼熟,误打误撞联想到了这层关系,几经周折才得到证实。
付迎昌又说:“那日在分馆,我跟你说起周依宁胞弟,要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其实不是爸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付迦宜隐隐明白过来,但还是问为什么。
付迎昌说:“原打算给你铺另一条后路,没想到触到了你的逆鳞。”
付迦宜顿了顿,说:“都过去了。”
“嗯。”
沉默几秒,付迦宜问:“爸一直都知道会馆的事跟程知阙有关吗?”
付迎昌说:“旁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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