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振华把妆匣放在老旧的木头桌子上,又匆匆回到桔子树下,将土都填了回去。
“我的老天爷啊,”
秦蓉抚摸着妆匣的手都在颤抖,“我的妈呀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震惊我和大姑姥。”
季疏缈:“……”
黄金,使人爆发潜力,娘亲连说唱天赋都点亮了。
季振华拿着锄头回来了,把门从里面栓上,搓了搓手来到桌前:“准备好了吗?”
季疏缈举起双手:“准备好啦~”
季振华:“请妈妈揭秘!”
秦蓉深呼吸几下,将妆匣的格子、抽屉一一打开,越到最后抖得越厉害。
金条、成对的翡翠镯子、玉菩萨、玉簪、镶嵌着各色大宝石的金簪、还有金如意玉如意各一对……
尽管这些东西因为长久没有保养,变得有些黯淡,可摆满了整张桌子的场面依然震憾。
季疏缈一家三口,头一次具象化地认识到“金玉满堂”
这四个字。
季振华去找乡亲借了一只大背篓,将妆匣放在背篓里,去竹林挖了一些竹笋,面上铺了些笋壳,背回了秦家。
离开前,夫妻俩带着季疏缈又在堂屋和院子里给季家的先人们上了几炷香。
他们选择了一条行人少的小路走回秦家,半路上,季疏缈指着不远处的一栋红砖水泥小平房说道:“朗哥哥家。”
秦蓉仰长了脖子张望:“房子保护得还挺好。”
季振华感慨:“姐夫的大哥大嫂帮他看着,能不好嘛。”
季疏缈说的朗哥哥,全名季书朗,是姨妈秦蕴和姨夫季时谦的儿子。
说来都是缘分,姨夫季时谦和季振华是从穿开裆裤就有的交情,若是细算辈分,季振华还得叫上他一声“伯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