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灰意冷,再不抗拒,那下沉之势陡然加快,如同瓷器落地,砰地一下,将碎未碎之间,忽然间又化作几道光线,在黑暗中乱窜。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似的。
那光线如灵蛇飞游,不断往黑暗深处飞去,而那黑暗仿似永无尽头,愈往深处飞,愈是浓重稠密。
虽然只有短短一息,但对那化身的光线而言,不啻千年、万年,一切草木枯荣,人事转换,全与它无关,只是一心向更深处迫切飞去。
终于前方忽然微微亮,在黑暗最深处,反而是如此温润、柔弱的光亮,而那道柔光又像一堵铜墙铁壁,将他阻挡在外。
他不明所以,但他知道,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进入其中。
他已化作一条毒蛇,他要撕裂这道柔光。
他高仰头颅,俯冲而下,忽然间,那柔光骤然消失,而他也已化回人形,一恍惚,便站立在了花草掩映的庭院的小径里。
一个小女孩在满天落花纷飞中,回头看他了一眼。
两人都愣了愣,不由自主,异口同声道:“是你?!”
一瞬间,如水面投石,幻境消散,韩秋猛然张开眼睛,恰好眼前一人,也同时睁开眼睛。
两者四目相对,各自带着惊愕、伤心、悲痛、怜悯的光芒,如星辉交映、流水汇融,在各自眼里,看到了自己。
韩秋只觉头脑里思绪如麻,各种画面片段,纷纷扰扰,汹涌而来,他大喝一声,晕倒在地。
而那红女半人马同样一声惨呼,身子瘫软摔倒。
“失败了吗?”
半人马族长依鲁斯心力交瘁,看着眼前景象,心中惋惜至极。
在那能者的附录中有言:若施法失败,灵力反噬,轻则丢魂少魄,记忆缺失,重则神志泯灭,行尸走肉,虽生犹死。
依鲁斯倒不关心红女半人马神志如何,只要她肉体无损,还能给族人传宗接代,便不算过失。
至于韩秋,活也罢,死也罢,若他身后并无隐藏阴谋,对族人不利,那就更不值一提。
他只是惋惜,这新“灵契”
难以施行。
因为有朝一日,半人马一族终归要出谷入世,若彼时人族仍以旧“灵契”
残害禁锢,拘为奴仆,便无反制手段。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当初那位能者留下这所谓的新“灵契”
,倒不是用来反制旧“灵契”
。
这就好比,画家看到立意高绝但技法拙劣的画卷,匠工看到造型新颖而细处粗糙的雕像,技痒难耐,忍不住救过补缺,将之变为妙品。
原本旧“灵契”
施法起来,颇为简单,其结果也不过以一方控制另一方为主,并无什么“心灵相通”
功效。
但其对订约者和受约者之间的关联,有些玄妙之处,那能者便由此衍化出这“心灵相契”
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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