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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纶失笑,这丫头,说她懂吧,什么都敢做,说她不懂吧,偏又能扯出一通理来。
“你自己明白就好。”
他想了想说,“我也说了,不能白受你的礼。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回京述职,以后要留在京里为官。
巴郡离京城太远,我想护你也护不周全。
你不是对刘义府说你认了我做干爷爷吗?”
唐小鱼脸红了,呐呐道:“这不是为了唬他的吗,我怕他跟唐家勾结起来要害我娘,所以我才拉虎皮扯大旗,把您给抬出来的。
您大人大量,别怪我啊。”
韩纶捋着胡须看着她:“怎么,你只是说说,并不是真的要认我这样干亲?”
咦?!
唐小鱼抬头看他,嘴张了半天,韩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转不过来弯?
韩纶拍拍她的肩头说:“不能让你白喊这一声爷爷。
回头我让人接你走一趟巴郡,韩府里你还有几个伯父伯母,让你母亲去给她义母磕个头吧。”
唐小鱼:“啊?啊!”
韩纶笑了起来:“本府共有三子,膝下也有四个孙子了,却一直遗憾着没有女儿没有外孙女。
我来之前跟老妻商量好了,想收你母亲为义女,让你当我们真正的孙女儿,就是不知道你和你娘愿不愿意。”
“愿意!
愿意!
我们愿意的!”
小鱼喜极而泣,立刻跪下来给韩纶磕头,“以后您就是我亲爷爷。
谢谢您!”
韩纶对她的关怀并无虚假。
就像当初在京城的驿馆,他善意地提点,为她想得周全。
就像当初在那条似乎总也走不到尽头的宫墙里,他温暖的大手一直拉着她的手,引着她走稳每一步。
她以为随着玉薯的推广,她对韩纶的作用已经不大,没想到在他离开巴郡回京城之前,又再一次向她伸出了手。
以后她唐小鱼再也不是无凭无仗的人了。
除了陈氏,她又多了个祖辈疼。
唐小鱼想着这一年她经过的种种人和事,心里又是难过又是高兴。
扑到韩纶的怀里哭了起来。
“好孩子,这是高兴的事,你哭什么。”
韩纶心情极佳,小鱼这孩子十分合他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