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温柔的夜,把少年的呢喃淹没在空气里。
“我感觉……自己好像离你又更近了一点。”
半夜穿着睡衣跑出去吹风,第二天带着39度的高烧回家,伏黑见毫无疑问的被伏黑甚尔狠狠骂了。
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算是他能力的一种副作用,所以平时就算是盛夏,伏黑见的衣服都穿两层。
这次一下上了头,什么也没想就跑出去了,的确是他的问题,所以被骂的时候,伏黑见除了滑跪认错,什么也没说。
伏黑甚尔冷着脸打了两个电话,拿上外套往他身上一扔,没好气道,“愣着干嘛,走,去诊所!”
最开始只是发烧,现在已经显露出感冒的症状,打喷嚏鼻塞,喉咙疼,声音也哑了。
伏黑见戴上口罩,又多拿了两包纸,蔫蔫地跟在伏黑甚尔后面。
感冒发烧是常见病,医生很快给了诊断,“扁桃体有点发炎,我给你开点药,现在烧得有点高,最好先输几天液。”
伏黑见被护士带去输液,伏黑甚尔帮他缴费拿药。
他看到针头就犯怵,感知神经仿佛已经传来了插入皮肤的刺痛。
护士注意到他的视线,哄小孩似的笑笑,“没事,不看就不痛了。”
伏黑见想说,这又不是量子力学,还跟被不被观测有关系,还没说出口,头顶先传来伏黑甚尔不耐烦地一声哼。
伏黑甚尔拎着药靠在墙边,“现在知道怕疼了?晚了,给他打最疼的位置,疼死他!”
护士姐姐沉默了两秒,看表情可能是在想这是亲人还是仇人。
伏黑见一走神的功夫,护士姐姐已经把针扎完了。
透明的药液顺着细管流下来,手背上凉凉的。
护士姐姐收拾好东西,走之前叮嘱,“好了,这瓶之后还有两瓶消炎药,快输完的时候按铃哦。”
伏黑甚尔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来,翘了个二郎腿,侧目看他,“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事应该跟我交代一下?”
“比如。”
他面无表情,“你昨天半夜到底跑出去干嘛了?这么激动?衣服都顾不上穿?”
伏黑见:“……”
看伏黑甚尔的表情,伏黑见沉默了。
他毫不怀疑,当他说出五条悟名字的那一刻,就算是五条家的神子,也即将迎来死期。
于是他张了张嘴,缓缓道,“我去……”
伏黑甚尔挑眉,“你去?”
伏黑见从善如流地接道,“我去看流星雨了。”
伏黑甚尔一懵:“……?流星雨?你半夜两点出门去看流星雨?”
伏黑见严肃地点头,“对,百年难遇狮子座特大流星雨,错过就是你输——想想看,难道你想以后全世界只有你从来没等到过流星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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