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看到那双沙青色瞳仁的一瞬,他就像一只闻到猫薄荷的猫,身体在经过大脑之前便先一步行动了。
伏黑见退后两步,“我再回去拿个东西。”
“哦。”
五条悟站起来,两步跨到大门前,自然而然地打算跟着一起进去。
伏黑见迅速向后退,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五条悟:“……”
遮阳帽就摆在玄关的衣帽架上,一共有大、中、小,三种不同的尺寸,每种都有三个颜色叠在一起,母亲知道伏黑甚尔不靠谱,给他准备生活用品的时候,都是按三个人的份准备的。
伏黑见拿了顶同样苹果绿的遮阳帽,又从冰箱里顺了两瓶冰汽水,放进手提的纸袋里,还翻了翻玄关的杂物框,找出一根细皮筋套在手腕上,以备不时之需。
出门之前,他再次路过衣帽架上叠了一摞、五颜六色的遮阳帽,犹豫了一下。
还是给五条悟也拿了一顶蓝色的,放进装汽水的纸袋里。
门外的五条少爷摸摸鼻子,一个人孤独寂寞地回去继续坐楼梯。
只不过这次从楼梯上改成了坐楼梯底,塞花瓣也改成撕花瓣,人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坐成软软一滩。
脚边骨碌碌滚来一个皮球他也没理,接着脚步声响起,追过来一个十岁左右的金发小男孩。
小男孩把皮球抱起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边的花,提问:“你为什么一脸死了老婆的表情?”
五条悟抬抬眼皮,“死了老婆是什么意思?”
小男孩回答:“就是很失落的意思。”
失落?五条少爷挑眉。
他现在看起来很失落吗?
他脑中灵感一闪而过。
原来如此——原来这种感觉叫做失落吗?
五条悟是不懂失落的,他还太年轻,未曾失去过什么。
这世界对他来说太容易,一切都唾手可得。
但伏黑见好像是不同的。
他们之间存在着各种意义上的距离感,这些造成了五条悟的“失落”
,也让他产生无限的冲动和好奇。
他饶有兴致地坐起来,凑近问,“‘失落’是什么意思?过来,你给我详细讲讲。”
小男孩满脸都写着他觉得他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他欲言又止了一会,还是张嘴准备给他解释。
这时楼上的门无声的开了,五条悟一抖耳朵,捞起花转瞬间跑了个没影,只留下轻飘飘一句话,“拜拜!
我下次再来找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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