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身上如何有……”
苏杳面色苍白,慌乱无比的将随身的东西都仍在了地上。
帕子,香囊,皆是女儿家会用之物,并没有什么稀奇。
姜稚噤了声,却仍旧有几分疑惑。
没等她想明白,谢宴辞已不耐烦起来,冲看呆了眼的春桃骂道:“瞎了眼的蠢东西,还不快带着她走!”
春桃被骂得眼圈一红,再不敢耽搁扶着姜稚便走。
手边无趁手的东西,谢宴辞便撸了袖子。
在恶犬咆哮着咬向苏杳时,纵身跃了过去。
“咔擦”
是骨头裂开的声音。
“殿下!”
眼见危险,苏杳一声惊呼,扑向了谢宴辞,却被痛极了的恶犬狠狠咬住了小腿。
“啊——”
极致的痛苦让苏杳惨叫连连。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腿上一松,电光火石间,恶犬已被拧断了脖子。
谢宴辞一脚将软下去的恶犬踹开,正准备离开,衣角却被苏杳扯着。
她气若游丝,鲜红的血已经染红了裙子。
攥着的手几乎用力到了白,脸上却浮现了一丝满足的笑意:“妾……妾又救了殿下一次……”
谢宴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冷静到可怕。
唇角微动,声音几乎散在风里。
短短几个字却让苏杳松了手:“值得么。”
他说……值得么。
苏杳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谢旪也终于带着侍卫赶到,他满头大汗,见了横死的恶犬几欲晕厥,抖着嗓子解释:“京城外的流民越来越多,刚好营里得了两只猎狗,想着带回府也能看家护院……”
他本想着说清楚了,一会挨板子能轻一些。
谢宴辞却变了神色,一把揪住他的襟口,几欲将他提了起来:“你说几只?”
谢旪:“两……”
话未说完,眼前之人已转身便走。
“殿下——”
苏杳用尽力气唤了一声,这一回她再也等不到人回头。
姜稚被春桃扶着过了垂花门。
春桃眼角还挂着眼泪,惊魂未定:“奴婢没见过这般大的狗才一时看走了神,谁能想到堂堂王府竟还有野狗呢。”
“也幸好只有一只,若再来一只,只怕姑娘也会有危险。”
姜稚脚步一顿,她终于想到了违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