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着衣领来回摇晃的大典太光世先是一愣,但紧接着,在他那张阴郁的面容上,便产生了些虽然微小,但却真情实意的,是在笑的变化来。
“?!
恁还笑!
俺搁这儿认真和恁讲话,恁还笑!”
鬼丸国纲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愈急了,“内可是世界意识!
他们不着,恁还不着吗!
恁干啥不拦着点他们!”
“……大家都有分寸的……不至于真打死了去……倒是你,阿槐,”
大典太光世忽然反手握住了鬼丸国纲揪着自己领子的手,呼唤起了那个,已经许久未有被提起的称呼,“你还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说家乡话了吗?”
鬼丸国纲怔住了,他嗫嚅着嘴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只好呆愣的,用那只血色的眼睛望向一脸认真的大典太光世,从那只猩红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无措而又狼狈的身影。
“俺……我……我不应该……”
鬼丸国纲的思维一时间有些混乱,但向来习惯往坏处想的心理,让他即便没理清大典太光世话语的含义,却也茫然且苦涩的颤着唇,胡乱的切换着从口中说出的语言类别,“我……”
“没有指责你的意思,阿槐,”
大多数时间都以‘你’,来代指鬼丸国纲,只有少数几次用了鬼丸的称呼的大典太光世,今次却十分认真,甚至于执拗的,用阿槐来称呼他,“这是好事啊……大家要是知道只需揍那家伙一顿,能换来这样的……那才是真的,说不得要打死了。”
“开什么……开什么玩笑!
这……可不能打死!
打死了就坏了!”
顾不得乱想,鬼丸国纲立刻开口反驳,并多少有点后怕的,也抓住大典太光世的手,“恁……咳,你,你可不能让他们乱来啊!
那是真的会出大事的!”
“……我们是不是,一直在被这俩,当猴耍啊?”
小次郎前一秒还在为这俩忽然吵起来一样,甚至鬼丸国纲都上手抓着大典太光世的领子乱晃而心怀担忧,但谁料到下一秒,这俩就互相握着彼此的手,一边对视,一边多少带点神州方言的,搁那儿喊些根本没听过的昵称……
小次郎只觉得自己的担忧都是空谈,并且多少产生了一种,被凭空往胃里塞了一堆狗粮的饱腹感,“这俩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之间没关系……不是,都这样了还没关系?怎么的,得当场在大家面前表演一点成年人才能做的东西才算有关系是吧?”
“……虽然觉得小次郎殿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最后那句还是免了吧,就以鬼丸的心理状态,你这言真的……很像是在骚扰。”
三日月宗近跟led灯一样来回变色的眼睛终于稳定在了左红右紫的状态下,只是那张脸上的笑容却彻底僵住了,属于是一点也变动无能。
“我赞同……虽然一开始就觉得这俩绝不单纯……但是小次郎你最后那句话实在是过分,只是目前暴露出来的那些情况里,鬼丸就已经是遭了不少罪了,他又偏偏是个消极的悲观主义者……你是想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一文字则宗的表情半绷不绷,从嘴里勉强挤出声来。
“不是?我就那么一说……”
唐突变成集火对象的小次郎有心反驳,但是仔细一想鬼丸国纲表现出来的那些消极行为和习惯性把一切都认为是自己的错的态度……小次郎的表情尴尬了起来,“应……应该不会吧?”
“谁说得准……毕竟那之前谁能想到鬼丸他……”
“?我怎么了则宗?”
然而互诉衷肠环节迅开始也迅结束的鬼丸国纲已经重新将注意力转了过来,并开始询问一文字则宗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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