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知道都察院怎么审理的,咱们也没有应对的办法。”
赵长淮叹了口气“可惜我为户部主事,手伸得再长也管不到都察院的事。
倒是”
赵长淮对长宁道,“长兄身为大理寺丞,也应该帮一帮二叔。
毕竟都是赵家的人,二叔惯常也帮了长兄不少。”
长宁抬头,只见这弟弟英挺笔直,风姿翩翩地微笑。
心想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还是喜欢针对自己。
难不成还瞧着他嫡长孙这个身份,手里的管家权长宁嘴角微扯,淡淡道“二弟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吧。
我这大理寺丞的位置给你来做,你试试怎么救”
赵长淮却仍然笑“在其位谋其事,我可不敢顶哥哥的职。”
赵老太爷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一向不和,出言道“好了。
长宁,如今你二叔出事,家里的一切都得指着你。
试试能不能找到你七叔,他常神出鬼没的,以前也就你二叔能找到他。”
长宁颔首道“祖父放心,孙儿若有办法,自当尽力。”
父亲唯诺无用,二叔出事,七叔不见踪影,家里自然只能由她撑着。
没在赵老太爷这里呆很久,赵长宁就回了竹山居,叫了家中豢养的护卫过来。
一是先吩咐打探七叔的下落,如果能找到七叔,周承礼的法子肯定比她多。
但要是不能找到的话只能她这边想办法。
首先得想办法进都察院打探,事情究竟严重到那种程度,如果二叔贪墨的钱财多,甚至能到直接问斩的地步。
到时候就算进了大理寺终审,她也没有办法,二叔是她的亲眷,她必须要避嫌。
长宁叹了口气,烛光忽闪之间,她瞧见窦氏由宋嬷嬷陪着过来了。
“你大姐要赶回真定,所以先走了。”
窦氏在长宁身边坐下,叫宋嬷嬷把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碗莲米红枣银耳来。
“大姐临走的时候给你做的,你小时候最喝她炖的银耳,尝尝是不是那个味道。”
长宁尝了口,入口香浓柔滑,果然是儿时的味道。
“大姐竟走了。”
她轻叹,“家里事多,都来不及招待她。”
“你大姐也明白的,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长宁,”
窦氏唤了她一声,“为娘有一句话要跟你讲,你的姐姐妹妹毕竟都嫁出去了,家里的男孩才是一家人,娘着长淮与你,还是嫌隙颇深的样子。”
窦氏黯然地叹了口气,“也怪为娘的,当年怕他挡了你的路。
如果好生待他,你在家里也有个亲密的兄弟,凡事能商量着来,长旭去了边陲历练,不知道哪年能回来。
其实当年若将你当女孩养大,这一切便是长淮的了,唯一的庶长子”
“娘。”
长宁见她越说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握住母亲的手,语气有些严肃,“你断不可说这些。”
没有什么庶长子,她现在是家里的嫡长子。